第5章 獅子開口2(2 / 3)

是不是活人?

到現在為止還是的!”

黑衣人道:“但你卻不想知道我是誰。”

獨孤劍道:“我知道你也是個人,而且一定也是個活人。”

黑衣人道:“這就夠了?”獨孤劍道:“很夠了。”

黑衣人道:“我的車馬並不是偷來的,酒也不是偷來的,我為什麽要無緣無故的請你上車,送你到東昌湖,而且還請你喝酒?”

獨孤劍道:“因為你高興!”

黑衣人怔了半天,忽然又吃吃的笑了起來。現在她的聲音已變了,變得嬌美而動聽。現在無論誰都一定會知道她是個女人,而且一定是個很好看的女人。

好看的女人,男人總是喜歡看的。

黑衣人道:“你不想看看我是誰?”

獨孤劍道:“不想!”

黑衣人道:“為什麽?”

獨孤劍道:“因為我不想惹麻煩。”

黑衣人道:“你知道我有麻煩?”

獨孤劍道:“一個無緣無故就請人坐車喝酒的人,多多少少總有點毛病。”

黑衣人道:“是有毛病麼還是有麻煩?”

獨孤劍道:“一個有毛病的人,多多少少總會有點麻煩。”

黑衣人又笑了,笑聲更動聽:“也許你看過我之後,就會覺得縱然為我惹點麻煩,也是值得的。”

獨孤劍道:“哦。”

黑衣人道:“因為我是個女人,而且很好看。”

獨孤劍道:“哦?”

黑衣人道:“一個很好看的女人,總希望讓別人看看她的。”

獨孤劍道:“哦!”

黑衣人道:“別人若是拒絕了她,她就一定會覺得是種侮辱,一定會傷心。”

她輕輕歎了口氣,道:“一個女人在傷心難受的時候,就往往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獨孤劍道:“罟如說什麽事麼。”黑衣人道:“辟如說,她說不定會忽然把自己請來的客人趕下車去!”

獨孤劍也開始在歎氣。開始歎氣的時候,他已睜開了眼睛--一瞬間立刻又閉上。就好像忽然見了鬼一樣。因為他看見的,已經不是一個全身上下都包在黑衣服裏的人。

他看見的當然也不是鬼。無論天上地下,都找不出這麽好看的鬼來。他看見的是個女人。

一個赤裸的女人,全身上下連一塊市都沒有,羔巾白花布都沒有。

隻有絲緞。她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光滑柔美如絲緞。

獨孤劍本來的名字當然並不是真的叫獨孤劍,可是他本來的名字也絕不是魯男子,更不是柳下惠。

他見過女人。各式各樣的女人都見過,有的穿著衣服,也有的沒穿衣服。

有的本來穿著衣服,後來卻脫了下來。有的甚至脫得很快。

一個赤裸的女人,本來絕不會讓他這麽樣吃驚的。他吃驚,並不是認為這女人太美,也不是因為她的腰肢太細,乳房太豐滿。

當然更不是因為她那雙修長結宜,曲線柔美的腿。這些事隻會讓他心跳,不會讓他吃驚。

他吃驚,隻因為這女人是他見過的,剛剛還見過的,還做了件讓他吃驚的事這女人當然不會是周靜。

這女人赫然竟是歐陽星那溫柔嫻雅的妻子,宜山,紅雲穀,歐陽世家的大少奶奶。

歐陽星的劍法也許並不算太可怕,但是他們的家族卻很可怕。

宜山,紅雲穀的歐陽氏,不但家世顯赫,高手輩出,而且家規最嚴。歐陽山莊中的人,無論走到那裏去,都絕不會受人輕慢侮辱。歐陽山莊的女人走出來,別人更連看都不敢去多看一眼。因為你若多看了一眼,你的眼珠子就很可能被挖出來。所以無論誰忽然發現歐陽家裏大少奶奶,赤裸裸的坐在自己對麵,都要嚇一跳的。坐在對麵還好些。現在薛可人居然已坐到他旁邊來,坐得很近,他甚至已可感覺到她的呼吸,就在他耳朵旁邊呼吸。

獨孤劍卻好像已經沒有呼吸。他並不笨,也不是很會自我陶醉的那種人。他早已算準了坐上這輛馬車後,多多少少總會有點麻煩的。

但他卻不知道這麻煩究竟有多大。

現在他知道了。

如果他早知道這麻煩有多大,他寧可爬到東昌湖去,也不會坐上這輛馬車來。

一個赤裸的美女,依偎在你身旁,在你的耳畔輕輕呼吸。

一這是多麽綺麗的風光,多麽溫柔的滋味。如果說獨孤劍一點都不動心,那一定是騙人的話,不但別人不信,連他自己都不信。

就算他明知道女人很危險,危險得就像是座隨時都會爆破的火山。

就算他能不呼吸,不去嗅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可是他不能讓自己的心不動,不跳。

他心跳得很快。如果他早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他的確是絕不會坐上這輛馬車來的。可是他現在已經坐上來了。

他耳畔不但有呼吸,還有細語:“你為什麽不看我?你不敢?”

獨孤劍的眼睛已經睜開來,已經在看著她。

薛可人笑了,嫣然道:“你總算還是個男人,總算還有點膽子。”

獨孤劍苦笑道:“可是我就算看三天三夜,我也看不出。”

薛可人道:“看不出什麽?”

獨孤劍道:“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個人。”

薛可人道:“你應駭看得出的。”

她挺起胸膛,伸直隻腿:“如果我不是人,你看我像什麽?”隻要有眼睛的,都應該看得出她不但是個人,是個女人,是個活女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中的女人,每分每寸都是女人。

獨孤劍道:“你很像是個女人,可是你做的事卻不像!”薛可人道:“你想不通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獨孤劍道:“如果我能想得出,我也不是人了!”

薛可人道:“你認為你自己很醜?”

獨孤劍道:“還不算太醜。”

薛可人道:“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