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大惑不解4(2 / 3)

這也是大家都想問張寶的,在鏢局中,他的資格最老,經曆最豐,總鏢頭不在時,鏢師們都以他馬首是瞻。

張寶卻還在猶疑,緩緩道:“要殺你並不難,我們舉手間就可令你化作肉泥,隻不過”他身旁一個手執喪門劍的鏢師搶著問道:“隻不過怎樣。”

張寶瀋吟著道:“我看這個人竟像是存心要來送死的。”

喪門劍道:“那又怎樣!”

張買道:“存心送死的人,必有隱情,不可不問清楚,何況,他背後說不定還另有主使的人。”

喪門劍冷笑道:“那我們就先廢了他的雙手雙腿再說。”

他的長劍一展,第一個衝了上去,劍光閃動,直刺俊天的環跳穴。

俊天並不怕死,可是臨死前卻不能受人淩辱,忽然飛起一腳,踢飛了他的喪門劍。這一腳突然而發,來得無影無蹤,正是江南周七大絕技中的”飛踢流星腳”,連流星都可踢,其快可知。

可是除了這柄喪門劍,還有二十七把快刀,十五柄利器在等著他。

喪門劍斜斜飛出時,已有三把刀。兩柄劍直刺過來,刺的都是他關節要害。

刀光飛舞,劍光如匹練,突聽”叮”的一響,三把刀、兩柄劍,突然全都所成兩截,刀頭劍尖憑空掉了下來,兩顆圓圓的東西從車頂上彈起,的溜溜的稂在地上,竟是兩顆珍珠。

車頂上已忽然多了一個人,臉色蒼白,手裏還撚著朵婦人鬢邊插的珠花,眼尖的人已看出上麵的珍珠少了五顆。

五件兵刃被擊斯,聲音卻隻有一響,這人竟能用小小的五顆珍珠,在一刹那間同時擊斷五件精鋼刀劍。在鏢局裏混飯契的,都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了,可是像這樣的功夫,大家非但未聞末見,簡直連想都不敢想像。

又是一望驚震,大雨傾盆而落。

這怛人卻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臉上也彷佛全無表情。

俊天冷冷的看著他:“你又來了。”

這人道:“我又來了。”

大雨滂沱,密珠般的雨點一粒粒打在他們頭上,沿著麵頰流下,他們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

是怒是恨?誰也看不出。

大家隻看出這個人一定是武功深不可測的絕頂高手,一定和這個折斷鏢旗的少年有密切的關係。

張寶先壓住了他的同伴,就連滿心怨氣的喪門劍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問:“朋友尊姓。””我姓宋。”

張寶的臉色變了,姓宋的高手隻有一家:“閣下莫非是從天獨山,東昌湖,無雙山莊來的!”

這人道“是的。”

張寅的聲音已發抖:“閣下莫非就是宋家的玄少爺!”

這人道“我就是宋玄。”

宋玄!這個名字就像是某種神奇的符咒,聽見了這名字沒有人敢再動一動。

忽然間,一個人自大雨中飛奔而來,大叫道“總鏢頭到了,總鏢頭到”二十年前,連山十八寨的盜賊群起,氣焰最盛時,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人一騎,獨闖連山,以一柄銀劍,二十八枝穿雲箭,掃平了連山十八寨,身負的輕重傷痕,大小竟有一十九之多。

可是他還沒有死,居然還有餘力追殺連山群盜中最凶悍的巴天豹,一日一夜馬不停蹄,刺巴天豹的首級於八百裏外。這個人就是紅旗鏢局的總鏢頭,“鐵騎快劍”張瑞。聽見他們的總鏢頭到了,四十多位鏢頭和趙子手同時鬆了口氣。他們都相信他們的總鏢頭一定能解決這件事。

宋玄心裏在歎息。他知道這件事是俊天做錯了,可是他不能說,他不願管這件事,可是不能不管。他絕不能眼見著這個孩子死在別人手裏,因為他在這世上唯一對不起的一個人,就是這孩子。

雨珠如廉。

四個人撐著油布傘,從大雨中慢步走來,最前麵的一個人,白布襪,黑布鞋,力力正正的一張臉,竟是在狀元樓上,和曹寒王同桌的那老實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