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天道你沒有找易潛龍?”
徐伯道:“明後天他也許就能趕到,我叫他不必太急,因為
他神色看來更疲倦,望著醉裂的酒杯緩緩接著道“我必須先跟你談談。”
陸漫天長長歎了口氣,道“我明白獨孤川的事我應該負責。”
徐伯疲倦的臉上又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道“我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兒子,甚至比自己的兒子都信任但現在我卻不能不懷疑他,因為有些事除了他之外就好像沒有別人能做到。”
若懷疑一個自已所最親近信賴的人時,那實在是件非常痛苦的事!
陸漫天麵上卻全無表情淡淡道“我可以讓你對他不再懷疑。”
他語氣平淡而輕鬆所以很少有人能聽得出這句話的意思。
徐伯嘴角的肌肉卻突然抽緊,他明白
隻有死人永不被懷疑。”
過了很久,徐伯才緩緩說道:“他母親是你嫡親的妹妹。”
陸漫天道:“我隻知道組織裏絕不能有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存在,正如眼裏容不下半粒砂子。”
徐伯站起慢饅地踱起方步。
他心裏有不能解決的煩惱痛苦,就會戰起來踱方步。
陸漫天和他本是創業的戰友相處極久,當然知道他這種習慣,也知道他思考則不願被人打擾更不願有人影響他的決定和判斷。
很久很久之後,徐伯才停下腳步,問道“你認為他有幾分可疑?”
這句話雖問得輕描淡寫,但陸漫天卻知道自己絕不能答錯一字
答錯一個字的代價,也許就是幾十條人命
陸漫天也考慮了很久,才緩緩道“七勇士的大祭日,埋伏是由他安排的?”
徐伯道“是!”
陸漫天道“所有的人都歸他直接指揮?”
徐伯道“是。”
陸漫天道:派去找韓棠的人呢?”
徐伯道“也由他指揮。”
陸漫天道:“首先和申祖談判的也是他?”
徐伯道:是。”
陸漫天道“這一戰是否他造成的?”徐伯沒有回答。
陸漫天也知道那句話問得並不高明,立刻又問道:他若安排得好些申祖是否就不會這麼快就發動攻勢?”
徐伯道:“不錯,這一戰雖已不可避免,但若由我們主動攻擊損失當然不會如此慘重。”
陸漫天突然不說話了。
徐伯凝視著他道“我在等著聽你的結論。”
對這種事下結論雖然因難而痛苦,但陸漫天已經別無選擇
他站起來,垂首望著自己的手,道“他至少有五分可疑的。,
這句話已無異宣布了獨孤川的死刑。
隻要一分可疑,就得死
徐伯沉默了很久忽然用力搖頭,大聲道:不能絕不能。”
陸漫天道“什麼事不能?”
徐伯道:“我絕不能要你親手殺他。”
陸漫天沉吟著試探道“你想自己動手?”
徐伯道“我也不行。”
陸漫天道“能殺得了他的人並不多,易潛龍也許能……。
他忽然冷笑,道“但易潛龍至少已有十五年沒有自己動過手,他的手已嫩得象女人的屁股,而且也隻能摸女人的屁股。”
徐伯笑了笑。
他一向對陸漫天和易潛龍之間的關係覺得好笑,卻從來沒有設法讓他們協調。
一個人若想指揮別人就得學會利用人與人之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