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死,對他有如弟兄,但劉銘奇卻又何嚐懂得他苦戀的心情?蘇增輝悠然沉思,茫然若
夢,他從來沒有這麼深沉的思想過,他從來沒有像今晚的那麼感到孤單,細細想來,但覺天
地之大,似乎隻有那個新拜的殘廢師父,才是自己的知己。
蘇增輝喃喃說道:“師父,師父,你何必還為我去奪什麼寶劍,求什麼劍譜?咱們還
是快快離開了這傷心之地吧。”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增輝,呀,你在這兒,你說
什麼?”抬頭一看,但見自己那五位師怕師叔,聯袂走入林中。
蘇增輝呆呆發愣,智圓道:“你是怎麼逃脫嶽建勇這老賊的魔掌的?嗯,你受了傷
麼?”智圓長老見他似是神智昏迷,還以為他已被嶽建勇用內家手法,分筋錯脈,擾亂靈
台。
蘇增輝退了一步,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理那達摩劍譜的事情了。你們要,自己
問嶽建勇要去。”智圓長老怔了一怔,叫道:“你說什麼?”智弘長老道:“你給他把把脈
看,敢情他真是受傷了。”蘇增輝把手一摔,道:“誰說我受了傷。”智弘道:“好,那
麼劍譜之事,以後再提,咱們回天雄山去吧。”其餘四老,連連點首,心中都是這樣的想,
嶽建勇不講道義,打又打不贏他,不如先回轉天雄山,把掌門的位子定了,然後邀集各武林
煎輩,再向嶽建勇興問罪之師。
哪料蘇增輝把頭一抬,忽地朗聲說道:“我不回天雄山,我也不再是天雄派的掌門人
了。”
哪料蘇增輝把頭一抬,忽地朗聲說道:“我不回天雄山,我也不再是天雄派的掌門人
了。”
智圓長老這一驚非同小可,厲聲斥道:“蘇增輝,你瘋了嗎?放著一個好好的掌門為
什麼不做?”蘇增輝道:“我不做自然有人會做。”智圓長老雙眼一翻,睜大眼睛喝道:
“什麼人要做?”蘇增輝道:“師伯,你門下的幾位師兄就都比我強得多。”
智圓長老“哼”了一聲,道:“什麼人向你挑撥是非來了?”蘇增輝道:“這是我自
甘退讓,省得師伯你再費心安排。嗯,那幾位師兄接到師伯的法諭,想來也該回到天雄山
了,還要我去湊熱鬧做什麼?”
智圓長老本來私心自用,想安排自己的弟子搶奪這掌門的位置,忽被蘇增輝直言揭
破,不覺老羞成怒,再厲聲斥道:“胡說八道,掌門的大位是私自授受的麼?你要讓給你的
師兄,也該先隨我回山,再召集同門公決。”蘇增輝冷笑道:“何須這樣費事,從今之
後,我已不再是天雄派的人,你們中的事情,我不再過問。”
智圓長老又驚又氣,大怒喝道:“你敢欺師滅祖,反出師門?”蘇增輝道:“我對謝
恩師的訓誨不敢忘,但武林之中,師父死後,改投別位名師,也並不是沒有先例!”智圓長
老怒道:“好呀,你改投了什麼明師了?”其他四老也都動了怒氣,紛紛斥罵。“天雄派是
武林正宗,從古以來,隻聽說改邪歸正,哪有棄正歸邪?”“胡說八道,掌門人豈有改投別
派之理?”紛紛擾擾,喝罵之聲亂成一片。
忽聽得叮叮的鐵杖之聲由遠而近,來得快極,天雄五老麵色大變,不約而同,喝罵之聲
全部止息。但聽得畢淩風哈哈笑道:“天雄派的五位老頭兒,俺畢淩風可沒有騙你們吧?貴
派的掌門人心甘情願拜我為師,可不是我要搶你們的!哈,哈,蘇增輝,你都說清楚了
麼?”蘇增輝躬身說道:“早已說清楚了。”
天雄五老麵麵相覷,智圓長老憤然說道:“畢淩風,你好!天雄派可不是由任何人來欺
負的!”畢淩風哈哈一笑,鐵拐劃了一道圓弧,那張滿臉劍痕的醜臉越發猙獰可怖,冷冷笑
道:“華某雖隻剩下半邊身子,何嚐懼怕誰了?好吧,縱算你們天雄派泰山壓頂,我畢某也
能獨臂擎天!”
天雄五老全都氣得麵色焦黃,但他們在鬥嶽建勇之時,都受了一指神功的閉穴之傷,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