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和牧封一戰，有把握嗎？”
“我會全力以赴！”
看到左老希翼的目光，秦雲突然想到左風行這個名字。
隻是，左風行已經死了，而且就算沒死，天位境八重的左風行，給自己的感覺，應該比宗主還要深遠。
可是眼前的左老，並沒有！
難道自己猜錯了？秦雲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好！”
左老微微一笑，孤零零的右手撫了撫胡須，道：“如今，你已經是劍意圓滿，再進一步，就是劍意大圓滿，還有巔峰劍意！”
聽到左老提及劍意，秦雲忽然想到當日那瞿先生所說的劍勢！
“左老，什麼是劍勢？”
“嗯？”
聽到秦雲提問，左老愣了一下，才道：“看來屍鬼門之亂，讓你漲了不少見識！也罷，我就和你說道說道！”
“劍意，在領悟到巔峰之後，並不是劍客對劍的最終領悟，劍意之上，還有劍勢，而所謂的意和勢，卻是有著本職的區別！”
“這麼說吧，如今你領悟劍意，你的意，隻是你個人，是你自身和劍的融合，心意貫通。而劍勢，則是人、劍與這天地相互融合，所謂的勢，就是天地之勢，武者修行，說是逆天改命，可是天地的力量，到底有多麼強大，誰又能知道？”
歎了一口氣，左老徐徐道：“簡單來說，劍意，是小家，而劍勢，是大家，將來有一天，你一定會明白的！”
微微點了點頭，秦雲心中有些明了。
劍意，是以武者自身與劍的融合，心意相通，而劍勢，則是武者與天地，與劍的融合，借助天地之勢，發揮出強大的威力！
相比於天地，武者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太弱。
隻憑這一點，就足以判斷出，劍勢，遠遠比劍意強大十倍，百倍！
“現在和你說這些，還有些早，你和牧封半月之後也就進行生死之戰，我知道，這一戰，也是你期許已久的一戰，你不用考慮任何問題，隻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就行了！”
聽到此話，秦雲心中咯噔一聲。
他自然是明白，左老所說的問題是什麼！
牧封，並不是北冥域之人，而是來自遠遠大於北冥域的血煞海。
更是血煞海牧家的少主。
牧家到底有多麼強大，秦雲不太清楚，可是以牧封的天賦和修為，牧家的實力，恐怕不在萬劍宗之下。
若是自己與牧封之戰，殺了牧封，隻怕血煞海牧家，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萬劍宗的！
但是這一戰，讓自己退卻，牧封也決然不會放過自己。
“我已經隱忍的近百年，這一把老骨頭，也不想再折騰下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有小萬和我，你不用擔心！”
左老說著，伸出手接過秦雲手中的萬心一劍，嗬嗬一笑道：“萬心一劍絕非凡品，想必你和它相處的時間，也能夠感受到。”
點了點頭，牧封沒有開口。
“不日你即將和牧封一戰，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且看這一劍，你能夠得到多少領悟吧！”
左老手持萬心一劍，立於山巔之上，那萬心一劍突然發出一道低沉的嗡鳴聲，仿佛遇到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鏗……
一道尖銳的劍鳴聲響起，並不見左老有何舉動，兩人所在的山巔懸崖峭壁上，一道一米多長的劍痕，赫然出現。
看著那劍痕，左老微微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秦雲，半月時間，就看你的造化了！”
話語落下，萬心一劍噌的一聲紮進泥土之中，左老身影幾個晃身之間，消失不見。
而另一邊，秦雲站在那懸崖之上，看著峭壁上那一道劍痕，登時間呆在原地。
那一道劍痕，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秦雲自問，他劍意到達圓滿，即便在整個北冥域，能夠在劍意上超過自己的，也僅有寥寥幾人。
可是這一道劍痕，卻是徹底顛覆了他之前對劍的所有認識！
這一劍之中，遠遠不止包含著劍意，似乎還有別的東西在裏麵，隻是那東西很模糊，他抓不住。
來不及多想，看著那一道劍痕，秦雲二話不說，提起萬心一劍，鏗的一聲響起，一道劍痕，再度出現在懸崖上。
“不對，不對，不對！”
秦雲不斷搖頭，每揮出一劍，他總感覺自己距離那劍痕之上的意境遠了一分。
隻是看著那道劍痕，他總是忍不住想要將其深深印在腦海之中。
一劍……
兩劍……
三劍……
秦雲像是著了魔一般，在雲鼎峰之上，不斷一劍接著一劍刺出，全然不顧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