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膽大包天的小子,這麼多人在此,你竟然還敢威脅林雨晴?”
寧易目光直視說話的二長老。
“二長老錯了,我並不是在威脅,這隻是我的宣告,而你們都是見證人,遲早有一天,有人會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
二長老冷笑一聲:“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寧易搖頭道:“子虛烏有之事,我為什麼要承認?”
“另外,就算林雨晴演得再怎麼逼真,這一切都是她一人之言。想要定我的罪,還需要人證物證。”
二長老看向了寧易破爛的衣袖:“林雨晴在反抗你之時扯破了你的衣袖,那塊破布我們已經看過了,你若不嫌麻煩的話,我們也可以對比看看是否吻合。”
寧易眉頭一皺,那時候的割袍斷義之舉竟然會被林雨晴這樣利用起來,他怎麼都不曾想到。
“不必這麼麻煩了,那人證呢?”
“相對於物證,人證可要充沛得多了,你離開林雨晴住所之後,有好幾人看見你神色不善地飛奔出家族。”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嗬嗬,你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何又是飛奔又是神色不善?此時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還能狡辯到幾時。”
寧易沉默了一會,眼下的形勢來看,他這個跟頭是栽定了,也就不再浪費時間。
“那二長老想如何懲治我?”
二長老的雙眼閃過一絲殘忍:“按寧家家法,**婦女者,理應斷其一臂,但是看在你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沒有真的造成大錯,你就自斷一指了事吧!”
寧易低頭看了一下十指,淡然道:“這懲罰太重,我不能接受,二長老還是換一個吧!”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這一次敗了,下一次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即是,但是這種有損戰力之事,他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眾人的麵麵相覷之中,二長老勃然大怒:“好你個寧易,你以為這是集市買賣東西不成,還能討價還價。你這等態度,是視家規為何物?你信不信我從重處罰。”
寧易夷然不屑地搖了搖頭:“二長老又錯了,自始至終,我都不曾承認過這場誣蔑,我之所以肯接受懲罰,恰恰是因為對於家法的尊重,我若不是不想讓家法成為空設,你以為我會認罰。”
盛怒之下,二長老吹胡子瞪眼道:“今天我非要教訓教訓你不可。”
“你們夠了。”
一聲暴喝之後,整個刑法堂徹底安靜了下來。
一直閉目的大長老緩緩睜開了眼睛。
“鑒於寧易與林雨晴之間本身就有男女之情,所以這件事情的處置不能按之以常理,我的意思是罰寧易在監牢裏囚禁一月,你們誰可有意見?”
大長老的語音剛落,林雨晴便再度跪倒在地。
“多謝大長老開恩,寧易雖然這般對我,但是這麼多年的情分,我也不希望他丟了一根指頭,我隻求他不再逼迫我就夠了。”
寧易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大長老是真心想保他,而林雨晴不過是知道在家族之中無人敢忤逆大長老的意思,所以才乘勢做出一副以德報怨的姿態,其目的,不過為了更加彰顯他的“醜惡”而已。
家族第一高手發了話,二長老雖然麵有不甘,也隻能服從。
“那就照大長老的意思吧!來人啊!押寧易去地牢。”
“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會去地牢領罰,不過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與大長老商量,事後再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