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長老連推帶趕的“請”出了藏經閣之後,寧易在哭笑不得的同時,也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隨著部分秘密的吐露,他的心中徹底沒有了那種總覺得欺騙了大長老一樣的負擔,至於秘密中那不利於大長老安全的部分,他本來就是隱瞞得心安理得。
低頭看了一下仍舊破爛的衣袖,他知道自己真的要先回家一趟了。
隻是輕盈的步伐還沒有邁出幾步,一道人影便出現他的視線裏。
當他發現寧城的同時,拱門之下的寧城也發現了他。
對於這個之前滿懷期望寧破能夠狠揍自己一頓的族人,寧易心中雖然極度討厭,不過鑒於當下的美好心情,也就懶得搭理他,徹底將其從視線之中過濾出去。
“寧易,你不是應該還在地牢裏麵?怎麼出來了。”
對於寧城的疑問,寧易沉默地越過對方自顧前行。
他看見這種跳梁小醜都選擇了眼不見心為靜了,又有什麼必要向他解釋。
“你是不是逃出來了?”
滿心荒謬之中,寧易加快了步伐,一個逃出地牢的人還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家族裏麵?他還真得有點怕寧城的愚蠢會傳染到他。
看著寧易加速的舉動,寧城一臉喜意:“哈哈!原來真被我猜中了,你果然是逃出來的。”
說著,還追趕過去攔截在了寧易身前擋住去路。
美好心情被徹底打碎,寧易微怒地舉起了手臂,以強欺弱這種事情,他本是不屑為之的,但是別人皮癢想挨打,他還是願意滿足的。
“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你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馬上就去刑法堂稟告二長老。”
看著寧城趾高氣昂的嘴臉,寧易緩緩放下了手臂:“打你這種小人,我真的怕會髒了自己的手。”
“嘿嘿,怕了吧!其實我也可以不把你逃出來的事情說出去,但是你以後要以我為尊,什麼事情都要聽我的,我叫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一聲悶響之中。
上一刻還得意洋洋的寧城整個人被寧易一腳踹飛了出去。
緊接著,寧易一個閃身踏在了寧城的臉上,然後狠狠旋轉了幾下。
“我就是打你怎麼了?你去稟告二長老啊!”
扭曲的五官在憤怒中發出張狂的笑聲:“寧易,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不僅逃出地牢,竟然還敢打我!”
“白癡。”寧易冷哼著一腳將寧城踢飛了出去。
教訓過寧城之後,寧易徑直返回了住處,簡單梳洗換過衣物,便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沒有過多久,門外便響起了數道急促的腳步聲,然後門被狠狠撞飛。
先是一群在刑法堂效力的族人魚貫而入,緊接著二長老也虎步雄姿地走了進來。
寧易的臉上劃過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在誣陷他非禮林雨晴一事上,二長老所扮演的角色並不光彩,就差強行給他定罪了。
“寧易,你此時不該是在地牢之中嗎?怎麼......”
二長老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寧城便指著寧易大叫道:“二長老,我沒有騙你吧!寧易這家夥根本不把家族的處罰當一回事情,在禁閉期竟然都敢逃出來,我好心勸他回去,他還打了我一頓。”
“一個人為什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呢?”一臉疑惑的易先是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微笑著看向了二長老。
“不知道二長老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幹?”
二長老麵色一冷:“你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寧易奇道:“我做了錯事?我怎麼不知道?”
“少在我麵前胡攪蠻纏,你被罰一個月的監禁,現在時間還沒有到你就逃了出來,這等大錯你還能抵賴得掉?”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寧易先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一臉困惑地發問,“難道二長老一點都不知道?”
二長老愣了一下:“什麼事情我一點不知道?”
寧易惋惜地搖了搖頭:“原來二長老真得一點都不知道。”
一時間,刑法堂的眾人都被寧易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而二長老更是怒氣滋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少在這裏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