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閉目養神的嚴子清,聽到李眩竟然入選為十六個種子選手,不禁大為詫異。
“怎麼回事?他怎麼獲得了種子席位?”
嚴子清招手叫過站在旁邊的一個姓王的教習問道。
“上個月在生死台上,李眩擊敗了道場排名第六的朱懷波,所以自動取得了第六名的位置。”
王教習把上個月兩人對戰的結果說了。
“擊敗朱懷波?怎麼可能?”
嚴子清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轉頭向著李眩的方向望去,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之前被他忽視的學員來。
片刻之後,他眉毛一挑,“已經突破到二境一重了?難怪剛才監督使對他和顏悅色,有意無意的阻止了我的訓斥。”
要知道,能在二十歲前達到一境九重的話,就已經達到玄極宗招收入門弟子的要求。
而突破到二境煉氣的話,入門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你剛才說,他和朱懷波上生死台是怎麼回事?”
回想到王教習剛才說兩人生死對決的事,嚴子清又問道。
聽到山長問起,王教習於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嚴子清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昨晚,朱家的總管上門,許以厚利,暗示要在比試中教訓幾個人,讓他睜隻眼閉隻眼,他也答應了。
“這麼說來,應該是朱懷濤想趁此機會對付李眩了。”
嚴子清暗自思忖著。
“如果李眩還是以前那個廢物倒也罷了,現在修煉神速還突破到了二境,引起了監督使的注意,事情上恐怕有些棘手了。”
無數念頭在他的腦子裏閃過。
“兩個月後的門派選拔一過,我就要卸任道場山長之職了,不趁機撈上一筆,難道等人走茶涼麼。”
想到這裏,嚴子清終於做了決定,朱家要對付誰就隨它,自己得到好處才是實打實的。
至於那個李眩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什麼相關?
揮手讓王教習退下,嚴子清再次垂下眼簾養起神來。
接下來,隨著裁判的高聲唱名,一個個學員向著自己被分到的擂台走去。
李眩由於是種子選手,不用參加淘汰賽,於是好整以暇的遊目四顧。
目光偶然掃過比賽場邊的稍遠處,有兩群人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些人穿的不是道場學員的服飾,看情形有點像是來觀禮的嘉賓。
這兩夥人明顯以一男一女兩個青年為首,一東一西的占著演武場外的一片區域。
那位男子白衣如雪,相貌英俊,嘴角掛著高傲的笑意。
而那個女子容貌美豔,隻是神情清冷,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這兩人身後的侍從,氣勢含而不露,又隱有肅殺之意,顯然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難道是城裏某個世家的少主?”
李眩心中若有所思的猜測著。
丹陽城裏有四大世家,背景深厚、實力顯赫!
他們基本控製了城中的諸多產業,就連丹陽太守府也要忌憚他們三分。
朱家雖然也是大族,但與這四大世家一比,隻能算是二流家族了。
“不過,要是四大世家的少主,怎麼會來觀看我們道場的年考?”
李眩心中嘀咕著,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