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門較技,又無深仇大恨,你身為道場首席,竟然下此毒手,良心何在?”
李眩猛然站起,向著朱懷濤怒喝。
而他森然的目光,同時掃過孫丙明的臉,讓身為裁判的此人一陣心悸。
“李師弟這可是冤枉我了,本人的武道講究殺伐果斷,不論對手是敵是友都會全力以赴。”
朱懷濤滿臉的無辜之色:“因此,剛才真的隻是一時收不住手,並非故意針對高師弟。”
“胡說八道!姓朱的,你當大家都是瞎子看不出來!”
雷虎忍不住怒斥。
朱懷濤嘲弄的掃了雷虎一眼,根本不搭理他,目光卻落在高飛的身上。
“再說高師弟看來並無大礙嘛,依我看,高師弟最近是疏於修煉,導致實力退步了,受點教訓也好,知恥才能後勇,不是麼?”
看到他此刻還趁機出言數落,雷虎氣紅了臉,張嘴就要大罵,卻被李眩阻止了。
“冷靜點虎子,你帶高飛去下去療傷,以免落下後患,今天的情況不對,下麵的比賽你也不要參加了。”
“那你呢?”
“我當然是繼續參加比賽了,朱懷濤想對我們來陰的,我又怎能不回敬一下?”
李眩看著台上的朱懷濤,冷冷的說著。
“你們放心好了,我己突破到二境,和姓朱的同級了,就算不勝,自保也綽綽有餘的。”
為免好友擔心,李眩低聲的解釋了一句。
高雷兩人眼睛頓時一亮,然後都是一臉的驚異和不可置信。
“想不到你一個月內真的突破到二境了……那下麵的比賽你自己小心。”
雷虎關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後扶著高飛離開了賽場。
兩人離去後,李眩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等著比賽的進行,也等著和朱懷濤相遇的那一刻。
比賽再進行兩場後,就叫到了李眩的名字。
他的對手名叫周仲連,是個普通的平民學員,平時不太合群,三年前進入道場學習,靠著自己的刻苦努力,如今已經達到了一境七重。
“一個月前,李兄三招擊敗朱懷波,一個月後,實力想必更上層樓了。”
周仲連在裁判宣布開始後,向著李眩笑了笑道。
“隻是運氣好罷了。”
李眩自謙了一句。
“李兄過謙了,我自問不是朱懷波的對手,你既能輕鬆擊敗他,想必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周仲連搖了搖頭,接著道:“不過既然上了擂台,總是要討教幾招的,等下還望手下留情。”
李眩不由的笑了,這周仲連平時看起來木訥老實,其實卻是相當聰明啊,既不想不戰就認輸,又希望自己不要下狠手。
不過,除了與自己有仇的朱家兄弟外,對於其它學員,他也沒必要下毒手。
李眩於是笑了笑:“同門切搓,點到即止,周兄不必擔心。”
周仲連抱了抱拳:“那就謝過李兄了,下麵請多指教。”
說罷,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施展起一門八卦回旋拳,向著李眩攻了過來。
李眩當下提起七八成的功力與他對戰,權當是熱身。
兩人你來我往的交手了二三十招後,周仲連使出自己的最強一式,李眩不僅輕鬆化解,餘勁還將他震退了七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