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會一直呆在家裏,看看吳見銀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李眩想了想然後決定道。
道場的年考一過,都會放一段時間的假,他就不用每天去道場報到,正好留在家裏。
李眩的話將吳素月從出神中拉了回來:“嗯,那我也向醫館告個假,暫時不去坐診了,以防拖累人家。”
接下來,二人再仔細商量了一些應變措施後,這才一起去吃晚飯。
第二天上午。
剛吃完早飯的李眩正和嫂子在書房中聊天,就聽到有人拍響了大門。
“好像是他來了。”
吳素月對自己大哥的聲音自然熟悉無比。
“還真是迫不及待了,那嫂子你先坐著,我出去看看。”
李眩站了起來,出了書房,來到門口把門打開。
門外站在三個人,中間是一個白麵無須,身材略胖的三十來歲男人。
此人的相貌和李眩記憶中的一一模一樣,正是吳見銀。
在他身後,跟著兩名彪形大漢,修為都是一境五重的樣子,看起來是保鏢護衛之類了。
“哈哈,李眩你也在啊?正好,省得還要花時間去叫你回來。”
吳見銀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不等李眩招呼,抬腳就往院子裏走。
“尼瑪,當這裏是你們吳家不成?”
李眩心中冷哼了一聲,不過暫時也沒有發作,和他一起向前廳走去。
進了客廳,吳見銀大馬金刀的往椅上一坐,翹起了二郎腿:“李眩,我今天的來意,想必你是知道的。”
“我可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李眩麵無表情的道。
“你也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也罷,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今日來,就是要把素月接走的。”
吳見銀撇了撇嘴,語帶嘲弄。
“接回我嫂子?你的話我可是有點聽不明白啊。”
李眩輕扣著椅子的扶手,一麵的不明所以。
吳見銀沉下了臉:“李眩,素月可並沒有正式跟你的死鬼大哥成親,她可還是黃花閨女一個,這嫂子的稱呼還是不要亂叫的好。”
頓了一下,他接著又道:“想當年考慮到你年幼失祜,素月出於善心這才照顧了你幾年,現在你己十六歲了,素月自然也該跟我回家了。”
“我看你才是胡言亂語,素月嫂子四年前就帶著婚書來到我家,與我大哥成了親,所以她自然是我的大嫂,也是我李家的人了。”
李眩臉色一冷,不容置疑的道。
“什麼?”
吳見銀猛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簡直是一派胡言,李睢當時己死,怎麼能和我妹妹成親。”
“冥婚就不可以?隻要婚約訂下,未婚夫身亡後依約嫁入夫家的貞節烈婦可是大有人在的,我素月嫂子正是這種烈女。”
李眩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後從懷裏拿出那紙婚書,在吳見銀的眼前展開:“婚書在此,這事是作不得假的。”
吳見銀認得那的確是當時李吳兩家互換的婚書,上麵還有吳父的簽字畫押。
他記得這婚書在李睢死後不是讓自己燒掉了麼?怎麼還在?
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當時肯定是給吳素月調了包,燒的那李是假貨,真的那李她一直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