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站著的一名後輩自然要為尊長出頭了,頓時勃然作色道:“李閥長輩訓話,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麵露諷刺,先掌嘴,然後滾出去!”
話音一落,這人淩空一掌就向李眩的麵上抽了過去。
此人猛然的發難,別說李眩愕然,就連周南也呆住了。
周南認得此人,是李閥的嫡係,六境初期的修為,論輩分的話和李閥現任閥主是同輩。
而此人明顯是將周南當作李閥的下屬,於是對李眩這名周南的下屬,他自認為嗬斥責打那就是常事。
這些人明顯是在李閥內作威作福慣了,直接就將這種習氣帶到了久原鎮的城主府來。
周南這時心中卻沒有生氣,反而替李閥感到悲哀,見微知著,從這些人的作派可以看出李閥果然是後繼無人了。
周南以前最多就是李閥的客卿,又不是真正李閥的子弟,而現在也以實際行動表明脫離李閥了,這些人卻仍然作出一副主子對於奴才的嘴臉,真是可笑又可悲。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然後是一聲悶哼加上兩聲驚叫聲。
那個想抽李眩耳光的李閥子弟毫不意外的反而被李眩抽飛了出去,嘴裏噴出鮮血,還夾著十來顆牙齒。
李眩這一耳光抽得很是不輕,在那人飛到半空的時候,天羅擒龍手再次淩空一拍,那人象隻蒼蠅被蒼蠅拍抽中一樣,直接就被拍在客廳的地板上。
一聲悶響後,此人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就暈死了過去。
李眩轉了轉自己的手腕,一臉不解的向著李節思問道:“這家夥怎麼這麼弱?你們李閥的子弟都是這種貨色?”
周南嗤的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轉過麵去不忍直視,歎氣道:“不是他太弱,是你太強而已!唉,你出手有點重了,教訓一下而已,不用一出手就拍暈人家的。”
李眩無奈的攤了攤手:“一時不察用力過猛了!”
嘴上這樣說著,他心中卻是覺得對方出乎意料的弱,不但與查家同級的修士沒法比,就是一般同級天賦不出眾的散修也比他強上數籌。
而這時,李節思和另一個子侄被這場變故弄得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他們呆在李閥家中已經很久了,基本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反應過來後都不禁驚怒交加,李節思更是騰的一聲跳了起來。
他揚手指著李眩怒喝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反了天了!馬上跪下求饒,否則……”
李節思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陣微風吹來,他不由自主的被推得向後坐去,一下子就坐回了椅子之中,掙紮了兩下竟站不起來,身上如被一隻無形大手按住一樣。
李節思抬眼一看,正見到周南悠然的放下了手,顯然,剛才她拂袖之中就讓李節思動彈不得。
李節思被如此無禮對待,臉色一時漲得通紅,感覺到了無比的羞辱,這才知道周南絲毫也沒有將自己這些李閥的代表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