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思桐慢慢的放下了劍,對著慕容輝說道:“我不會殺你的。”
“什麼?”
“我說我不會殺你的,當年娘親固有不對,但那已是過去,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治理你的國家,不要總是活在過去。”
夕陽西下,站在餘暉中的思桐,像極了蘇婉兒,使得慕容輝不由得看愣了神。
方才的那句話,曾幾何時,婉兒也對他說過,隻是那時的他總以為他是高高在上的雪國太子,想要什麼東西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當他看到婉兒躺在那冰冷的靈柩中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太子也不是想留住什麼句可以留住什麼。
後來,當他知道婉兒並沒有死的時候,人生中第一次這麼的開心,同時對她也有了些恨意,這一恨就是十多年。
“嗬嗬,罷了罷了,恨了十多年,怨了十多年,也念了十多年,罷了,罷了。”
慕容輝說著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類似於哨笛的東西,隻聽到“唔…唔…唔…”三聲響,隻見正在打鬥的雙方士兵都已停下了動作。
都不明所以的看著雙方的領袖,後,隨著雙方領袖各自的一聲“撤退”雙方士兵也開始各自歸隊。
可,就在這時,不知誰人射過來了一隻令箭,直衝尉遲逸軒飛了過來,而顯然尉遲逸軒並美譽注意到。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思桐跑到了尉遲逸軒的麵前,接著的便是皮開肉綻的聲音。
隨著一聲悶哼,思桐才發現,原來南宮禹不知何時擋在了她的麵前,但奏是這樣,令箭也把思桐那單薄的身軀射穿了過來。
可見得,這弓弩絕非凡物。
鮮血四濺,濺到了尉遲逸軒的臉上,濺到了慕容輝的臉上,方才還在喜悅的人群,現在無一不時充滿了震驚,憤怒,錯愕。
思桐艱難的拿出了念,對著南宮禹說道:“哥哥,我要把這令箭給劈開,可能有些…有些疼,你…”
“我沒關係。”
“好。”
話音剛落,隻聽到“鐺鐺”兩聲,令箭被劈開了。
隨著令箭被劈開,南宮禹與思桐分別倒了下去,見狀尉遲逸軒趕忙把思桐接到了懷裏。
看著懷中那虛弱的人兒,尉遲逸軒的心在滴血,對著身旁的護衛喊道:“愣著幹嘛,快叫禦醫,歌兒,堅持住,你會沒事的昂。”
而,思桐隻是笑著搖搖頭。
“沒,沒用的,咳咳,嗬,不過,好在,你沒事,咳咳。”
隨著思桐那劇烈的咳嗽,鮮血不住的朝外湧著,此時的尉遲逸軒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冷靜。
“歌兒,不要說話,不要說話,你一定會沒事的昂。”
“咳咳,尚清哥哥,這輩子,能嫁給你,真好,下,下,下輩子,你,還,還會,找,咳咳,找到歌兒,嗎?”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
“尚清哥哥,不要哭,歌兒,不想看到你哭,看到你哭,歌兒這裏會疼。”
說著便用手指了指那早已被令箭射穿了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