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也許是三年。
他,不得而知,隻道南宮禹曾告訴過他,殺害思桐的凶手,慕容輝已經交給他處死了,其餘的,他一概都不記得,也不想記得。
這一日,尉遲逸軒如往常一樣,在這充滿了他與思桐兩人回憶的桃花院,喝的爛醉。朦朧中。
尉遲逸軒看到了桃花林裏有人在跳舞,那舞姿,那模樣像及了思桐。
尉遲逸軒就那樣癡癡地看著,隻有這樣,他才能暫時的遺忘掉思桐已不再了的事實。
正當尉遲逸軒看的出神,思桐的一個轉身,便跌坐在了尉遲逸軒的懷中。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模樣,觸動了尉遲逸軒那早已死去的內心,就仿佛那幹涸已久的心田,迎來了等待已久的雨露。
懷中的人兒,就那樣癡癡地看著因喝酒而滿身都是酒氣的尉遲逸軒,伸出手,輕輕的撫上尉遲逸軒那憔悴不已的臉頰。
“尚清哥哥。”
就是這一聲呼喚,讓尉遲逸軒從絕望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思桐的臉上,同時也在思桐的心裏蕩起了波瀾。
“尚清哥哥,不要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話剛說完,隻見尉遲逸軒便已封住了她的唇,兩人就這樣擁吻,情到濃時,尉遲逸軒一把抱起懷中的人兒,向著臥房走去。
輕輕的把人兒放在床榻上,細細的吻著,耳珠,嘴唇,頸部,鎖骨…
可,吻著吻著,尉遲逸軒突然停了下來,思桐看著突然停下來的尉遲逸軒不解的問道:“尚清哥哥,怎麼了?”
而,尉遲逸軒並不回話,過了一會才說道:“你不是歌兒。”
“什麼?”
“我說,你不是歌兒。”
“我,我就是歌兒啊!尚清哥哥,你到底是怎麼了?”
“…”
“還是說,歌兒回來的太過突然?”
“…”
“尚清哥哥?”
說完,床上的人兒便想伸手去拽尉遲逸軒那尚未脫下的衣袖。
可,卻被尉遲逸軒一把甩開。
“不要裝了。”
“你說什麼?歌兒,聽不懂。”
“嗬,聽不懂?那好,我就告訴你,歌兒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來找我。”
(尉遲逸軒的酒中含有迷魂散,可起到把一個人的幻化為飲藥人內心最渴望見到的人)
“尚清哥哥,你…”
“所以,扶搖不要裝了。”
“嗬,我在裝?”
“而且,你就算裝的再像,也終究不是她。”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清歌,死了也不安生,我隻後悔,當初沒把她打的魂飛魄散。”
“夠了,上一世,歌兒雖為妖,但從未害過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聽這話,扶搖笑了,笑的淒涼。
“嗬,我苦苦相逼?如若不是她,你與我早就已經結為神仙眷侶了,又怎會變成現在的這副局麵?”
“你說我苦苦相逼,那你怎麼不看看她做了些什麼?”
“扶搖,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如果沒有歌兒,我尚清就算在活上個百年,千年,萬年,那又怎樣?照樣是獨活一場。”
尉遲逸軒的這句,算是徹底打碎了扶搖對他的最後一絲希望,隻見,扶搖一邊笑著流淚,一邊後退著。
(人家已經穿好內衣了撒。)
“哈哈,當真是感人,當真是感人呐!哈哈,哈哈哈。”
說完,便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尉遲逸軒問道。
“我愛了你千年,追隨了你千年,現在我隻想問:在你的心裏,有沒有過我?”
看著麵前的扶搖,尉遲逸軒毫無感情的說道:“沒有,從沒有過。”隨後,便走了出去。
站在原地的扶搖,看著尉遲逸軒那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哪怕,你就騙我一次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