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斬殺了他!我大丘山弟子寧死也不受這等屈辱!”連石鬆鶴這等老實持重的弟子都按捺不住,朝齊少天喊道。
“滾!若要搶我們的居所,讓你們紅槍會的主事過來說話!”齊少天終是按下衝天的殺意,低吼道。
“切,還以為真的遇到一個硬骨頭呢!想讓我們紅槍會主事過來給你個台階下?我們主事能有這個時間?我不走,我要看著你們搬出去!”那青年看齊少天忍下了這口惡氣,不由不屑道。
“嗖!”
一個身影徑直上前,抬腳將那青年踢飛,順手一把奪過其手中的長槍,離手飛刺。長槍後發先至,穿透那青年身體,正將其釘在大門旁側的門柱上!
“不走?那你就在門柱上看著!”林若塵翻身回頭,冷冷道。
什麼東西!仗著勢力強大,如此一個膿包也敢囂張跋扈!
“齊兄,豈能因些許顧慮受此小人之辱,壞了坦蕩道心?你我兄弟身正理足,又何必怕他什麼紅槍會。”林若塵輕輕拍拍齊少天的肩膀道。
“給你們主事的帶話,我們兄弟就在這等著他來!還不滾!”伴著林若塵一聲怒喝,紅槍會眾人終是抱頭鼠竄,連那青年的屍體都顧不上了。
林若塵與齊少天並肩作戰,生死相托,早就視為親兄弟,怎肯見齊少天如此受辱!
“哥哥我終是顧慮過多。也罷,既然做了,你我兄弟也沒什麼懼怕的,就在這看看他紅槍會如何蠻橫霸道!”
“程虎師兄,且帶大丘山的幾位去我們落月宗休息。今天這裏必有大戰,我們兄弟二人守著即可。”林若塵道。
程虎剛要阻攔,見林若塵竟一槍釘死了紅槍會的人,不由苦笑道:“那好吧,這紅槍會卻也是太過霸道!不過此時卻不是和紅槍會開戰的時機,再說我們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我們占了理,我帶幾位師弟先走,我去城主府看看,最好是能化解此事。”
“少門主,我們不走,總能幫上些忙的。”大丘山的五名弟子卻都不肯在這個時候躲在一邊。
“惡戰在際,別讓我為你們分心,都跟隨程師兄且去落月宗等我。”齊少天不由分說,將幾個師弟師妹推出大院。
二人穩坐大堂,調整身體狀態,等著紅槍會上門。既然躲不掉,那便戰!
齊少天咬牙發狠道:“真把老子逼急了,我就送師弟們回山,不參加這屆大比。我獨自一人,憑著承影,暗中襲殺,也要動動這紅槍會的筋骨!隻是連累了兄弟。”
林若塵搖頭道:“齊兄說的是哪裏話?你我曾生死相托,就是親兄弟!天地如局,你我盡在局中。靠躲,卻躲不過這命!我眼睜睜看著小薇被帶走,卻無能為力!我輪回九世,早對道心起誓:這一世,不尋得通天之道,永不輪回!一個紅槍會,豈能讓我退縮!”
齊少天見林若塵漸漸開始神情激昂,心潮翻湧,暗暗道:“林若塵年方十八,眼界已突破大陸,道心坦蕩。我年少時僅憑劍術一道就縱橫天下,如今因些許牽絆,竟生了退縮保身之意,長此以往,道心潰散,再難窺視巔峰。又如何擔當我大丘山一脈?”
想至此處,齊少天慨然而起:“兄弟,修道一路又何來坦途?齊某卻是矯情了。你心懷大誌,我又怎麼能輕言落後與人?修道路上莫獨行,你我今日結為兄弟,生死扶持,可好?”
“好,小弟正有此意!你我修道之人也不必拘泥於禮,今日共飲一杯,便是生死兄弟如何?”林若塵聞言欣喜。
“兄弟!”“大哥!”
當下二人共飲一杯,互道兄弟,暢快淋漓。
大敵當前,二人盤膝坐下,竭力調整自己的狀態。
兩個時辰過去了,外界因紅槍會有人被殺的喧鬧嘈雜,都與二人無關。
齊少天道心枷鎖已破,漸漸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周圍的天地元氣開始活躍起來,滋潤著他的身體,壯大著他全身的經脈;道果精氣散出,稀薄如霧,與天地元氣相互交融,那種掌控周圍天地一切變化的感覺,就像道果的每一個精氣粒子,都變成了自己的一個眼睛,連時間仿佛都變得緩慢;身體越來越輕,骨節交錯間,發出清亮的聲音,如同玉器碰撞。
林若塵瞬間睜開眼睛,以他對天地元氣的靈敏,自是第一時間警醒。
“修魂和煉體同步突破一個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