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若晗被黎宏挾至西湖畫舫,牟子驄一眾等尾隨而至。對峙中,黎宏對若晗附耳道:“桑芝呢?”
若晗小聲答道:“我讓魏府內宅護衛去救了送來這畫舫,卻不知人送…”話未說完,卻見岸邊行來兩名男子,手中挾著一人,正是那桑芝!而挾著桑芝的那兩人…卻是望杏山莊的!魏府的內宅護衛果然膿包!
若晗麵色尷尬,小聲道:“魏府的內衛…三叔,看來隻能以我去換桑芝了。”
黎宏沉吟半晌,道:“我若用你換了桑芝,他們豈能罷休?丫頭,交易未成,隻能再委屈你一陣了。”說罷一招手,上前一人,正是那日跟在黎宏身後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抱拳道:“三爺,如何吩咐?”
黎宏道:“柴璉,這裏便交給你了,救了桑芝後去京郊與我和孟月彙合。”青年男子點頭,若晗“咦”了一聲,便被一隻大手一提,上了馬背,絕塵而去。
這邊淩若晗被黎宏帶走,那邊黎宏留下的柴璉同牟子驄等人糾纏不休,牟子驄揮刀逼退兩個向他進攻的小護衛,抬眸望了望黎宏離開的方向,呼道:“胡祿,你帶大家截住這幫人,我去救淩師妹!”說罷,腳尖點地,縱身跳了出來,提步便追。
若晗被黎宏橫架在馬背上,五髒六腑直似都被顛了出來,喘著氣道:“黎宏!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坐著!”
馬上的人悶笑:“這是報先前在書房時你讓我吃痛之仇。”
若晗咬牙,正待罵時,斜眼瞧見後方一個小黑點移來,若晗猜那是來救自己的,努力抬頭張望,哪知“啪”的一聲,腦門一聲響,被黎宏打了一巴掌,不由地恨恨道:“黎宏!你妄稱氏族大家,恁般記仇!”
眼見小黑點越移越近,牟子驄的身形越來越清晰,黎宏一甩鞭子,馬兒一聲嘶鳴,越跑越快,越顛越厲害,若晗被橫加著動彈不得,隻聽得黎宏戲謔道:“這是報你直呼我名,不敬長輩之仇。”
“你!”若晗被氣結,眼看著牟子驄離得越來越近,馬兒也奔得越來越快,跟隨黎宏的人自覺得調整馬隊,將黎宏圍在了中間。
半晌,牟子驄離馬隊隻有百步之搖,馬隊卻突然變換隊形,黎宏加速衝在最前,隊尾兩匹馬則降下速度,將奔跑中的牟子驄夾在中間,其餘人則依舊策馬圍在黎宏身後,鑄成了一個屏障,使得牟子驄近身不得。若晗心中正著急,又聽得黎宏笑道:“你這情郎輕功倒不錯,隻可惜,任他有多快都跑不過這馬,這樣跑下去,拖不死他也得累死他。”
若晗一聽,忙道:“你莫亂說,誰是我情郎,他,他是我大師兄。”
黎宏聞言,但笑不語。
若晗又掙紮片刻服軟道:“此刻隻他一人追來,你正好放了我,方才是我弄疼了你,是我不對,要不,你再打我一下?”
黎宏陰笑道:“還有呢?”
若晗無奈道:“黎三叔,三叔,好三叔!行了吧?”
黎宏哈哈一笑,道:“這樣放了你多沒意思,丫頭,來個英雄救美如何?”
“啊?”若晗不及反應,隻見黎宏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尖刀高高舉起,對準若晗就要刺將下來。
若晗一聲驚呼,正與人周旋的牟子驄聽見若晗呼聲,眼見那明晃晃的尖刀,也不由大驚,腳下快跑,用力一蹬,墊著兩人的頭便飛到了黎宏馬後,揚手一揮,指間便彈出剛才順勢在地上拾起的一顆小石子,“噌”的一聲便打落了黎宏手中尖刀。所有的動作隻在一瞬間,動作之快,讓人不及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