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姐頭被殺的消息,蠻頭也是悲憤不已。紅著眼睛對著身後一小子道:李子,去把那兩娃子殺了,讓他也知道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
“老王,你說獅子搏兔,兔子能獲得成功嗎?”青衣悠悠問道。
“也許吧,這就得看天時、地利、人和了。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如同那飛蛾撲火,如果中途雨水把火給滅了,飛蛾活了下來,這是天時。人為滅火呢,這就是人和了。”老王答道。
“明知不敵,卻要送上性命,你說這是聰明呢?還是愚蠢至極呢?”
“自然是後者”
“秋風起,風蕭殺啊”
話畢,青衣李修便發起了攻擊,對於這些還在人宗境界摸爬打滾的他們就像小孩子遇上了大人,我愛怎麼打你就怎麼打你。首先倒下的便是那奉命殺娃子的匪徒,聲消,人到。力到極致,隨便一擊便是命,人體最脆弱的是哪裏?太陽穴是也。
隻見李修遊走在匪徒間,碰到些反應不過來的便伸出手掌,拍向對方的太陽穴,一擊斃命,輕鬆至極。畢竟是經曆過大戰,經曆過生死的漢子。匪徒們經過短暫的慌亂後,便團結了起來,把李修圍了起來,手上的刀,狠狠地上下左右揮動著,不讓他跑出此包圍圈,好讓外圍的蠻頭來個偷襲,此招屢試不鮮,每次奏奇效。圓圈外的蠻頭抓住李修分神的機會,使出了他那一招已用得出神入化的離手刀。刀,脫離了蠻頭的手,旋轉地向李修殺去。李修是什麼人,境界擺在哪裏,他會受傷?可笑。隻見李修食指一彈,那把撲麵而來的飛刀就變得粉碎,這就是力的極致。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得到的。看到老王把東西安全帶到洞口,李修也沒了牽掛,下手也快了起來,轉眼間17條漢子便剩下那名叫蠻頭的漢子,自知敵不過的蠻頭也不逃,隻是看著兄弟們一個個離他而去,這跟他想的生活不一樣,說好了一起隱居的,說好了一起逛窯子,喝花酒的,說好了到西越國扛個姑娘回家當媳婦的。可惜,都沒了。李修也不急著動手,隻是看著他說“其實就算你們打我,罵我,站我頭上拉屎啊什麼的,我也不會跟你們這些俗人計較,也不會動刀動槍殺人大動幹戈的。做人嘛,得心平,氣和,靜心。我也做了幾年平凡人,知道他們多不容易,為了柴米油鹽可以把女兒賣進窯子做那不恥之事,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沒了,可惜。也有些砸鍋賣鐵,賣地隻為一頓飽飯的。這些東西,說是沒用,隻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那種辛酸。人都是有那碰不得的逆鱗,而你們好死不死偏偏拿我的逆鱗來做文章,威脅我?萬佛寺裏那個隻剩下兩顆門牙的老不死活佛濟孟?他不敢。不周山下閉門上百年的廣炎?他不敢。懷江皇朝中的皇帝華信?他不敢。九言真宗被我打到怕的老不死們?他們不敢。老子這輩子最怕的是我媳婦離兒,可她不在這。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你到底什麼修為?”蠻頭悲戚道。
“你隻能仰望的修為,到底有多高。說了你也不懂。我也就不在這白費口水了。你是自裁呢?還是要我動手呢?”
“我自己來吧,能不能幫我們收下屍,把我們葬在一起?”蠻頭自嘲微笑道。
“可以,洞裏麵如何?有山有水,不失一塊寶地,希望你們來世做個好人吧”
“大姐頭,兄弟們,蠻頭來陪你們了,”話畢,抬起手掌往心口一擊,心碎,脈盡,人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