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薄薄的滯漲被挑了起來,而隨著這層滯漲的挑起,字畫的夾層之中,果真出現了另外一幅畫。
而這畫跟之前上邊的拙劣畫作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特別是當看到字跡清晰,一個跟一個篆印出現在上邊的時候,眾人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而還抱著手的馮老此時已是臉色大變,立馬撲了過去,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幅古畫起來。而最後看到左下角的落款,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這,這竟然是……是八大山人的荷花水鳥圖。”馮老小心翼翼地看著字畫邊緣,尤其是看著上邊有沒有讓剛剛的刀片劃傷。
“真,真的是荷花水鳥圖,明末清初那個畫僧的?”
“看老爺子那樣子,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還真是內有乾坤,小夥子陽光不錯啊!”
“這大金眼這次看走眼了。”
眾人議論紛紛,而大金眼在看到畫上造型誇張,構圖新穎,筆墨老辣,一眼他也確信是八大山人的真跡了。
而他因為看走眼,這次不光是要輸掉五萬塊,還有這些年保持的大金眼名頭。
要知道,每年光是他在外麵當鑒定顧問的錢都不是幾十萬的,這回好了,今後隻怕是沒人請他做鑒定顧問了。
而想要堵住眾人的口,那更不可能了,現在這裏齊刷刷一下子未了四五十人,他這次真是打賭輸到家了。
激動之餘的馮培年抓住莊浩的肩膀道:“小兄弟,七十,不,八十萬,你把這幅畫轉給我怎麼樣?”
莊浩腦袋發懵,想不到自己得到醫典傳承之後還有這個功能,這次可真正是撿到寶貝了。
而這馮老雖然看樣子十分虔誠,但保不齊是不是在忽悠自己呢!隨口就是七八十萬,那萬一不值這個價呢!
“不好意思,馮老,我並沒有轉手的意思。”打賭贏了五萬塊,已經足夠他在外邊當白領一年了。既然不差錢,就先留著畫吧。
馮培年臉上一怔,露出一臉的失望神色,他生平最愛字畫古玩,近乎於癲狂,尤其是明清字畫,畫風成熟,又是名家所畫,但人家不想賣,他也不能強求了。
現在店老板大金眼已經是要欲哭無淚,看著莊浩手裏的荷花水鳥圖,他真想一把搶過來,今天先是馮老頭攪局,接著是自己打賭失利。
突然他一把莊主莊浩的手說道:“不,我不賭了,我買,我給你五萬,你把畫給我,我給你五萬塊錢。”
周圍人突然像是看二逼一樣看著大金眼起來,想不到堂堂古玩街的金老板,打賭失敗竟然想抵賴。人家上百萬的古畫,五萬塊就想搶過來了,你當人是傻瓜嗎?
莊浩冷然將大金眼一把推開道:“金老板,你沒事吧!換了你,你會把價值百萬的古人真跡低價賣出去嗎?難不成,你還想不認這場打賭了?”
馮培年在一旁冷然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認賭服輸,難不成金老板準備賴賬?”
聽到老人怒喝,大金眼這才從癲狂中清醒過來,咬牙切齒之間,他從自己兜裏取出一張支票,在上邊簽字寫好金額之後,丟給了一旁的莊浩。
莊浩檢查完支票沒錯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跟畫卷準備包在一起。而一旁的馮老見狀說道:“支票不能折疊,來,小兄弟留步,我這裏送你本筆記本,你架在筆記本裏頭。”
“那好,謝謝了。”接過老人遞過來的筆記本,馮老給莊浩的印象好了幾分,而他見到莊浩準備轉身離去,隨即又說道:“小兄弟,這是我名片,以後要是有打算出手你手裏的畫了,可以聯係我,價格咱們還可以再商量。”
莊浩點點頭,然後揚長而去。
眾人見熱鬧也看完了,於是紛紛四散開去,大金眼此刻卻是越想越氣,同時想到了自己抽屜裏的電話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