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那個晚上,王太後和法老都說了什麼。總之當她從寢宮中出來時,外麵守護的侍衛們已經換了班。
之後的兩個個月裏,克婁巴特拉漸漸發現自己周圍一切都變樣了。太後到底是太後,即使年輕而有銳氣的女法老這兩年來勵精圖治,得到很多人的愛戴,但是她畢竟政治底子太薄,又不像太後那樣精於心計,所以埃及有些勢力和人她是控製不了的。而王太後則給這些人不知許以多大的利益,亦或者他們本來就是一個黨派,把自身利益發在國家之上,因此這短短兩個個月以來,克婁巴特拉理政的時候頻頻遇到阻礙,每當自己打算頒布什麼新的政策時,總有朝臣站出來反對或者有什麼大家族的請願書送來。這下子,女法老信心滿滿實行的改革計劃一時有些進行不下去去了。
克婁巴特拉自然是很苦惱,但是有非常無奈。她知道一切肯定都是王太後在從中作梗,但是她毫無辦法,因為她當政時間畢竟較短,雖然貴為一國之主,但是朝中軍中還沒有多少自己的親信。如果她麵對現在的尷尬局勢采取什麼強製手段的話,就會引起大臣們強烈的反彈,在加上太後在後麵煽風點火,這種震動甚至有可能影響自己的統治。畢竟,埃及的法老可不隻是有她一個。
隱忍了這麼久,終於開始出擊了嗎?太後,你夠狠!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身穿高貴黃袍的年輕女子屹立在宮廷花園中央,想著這幾天的情況,自言自語道。
在她身後,站著一位雙鬢已白的老官員。他身上帶著一種位高權重者所特有的氣質,此時此刻他正麵無表情地望著麵前的女法老,不知在想什麼。
抬眼盯了月亮很久,克婁巴特拉忽然轉過身來,麵向老臣,聲音如同月輝般清冽:“波希紐斯大人,對於最近我國改革遇到的困難,您怎麼看?”
原來,這個人就是當初公布托勒密十二世遺囑的那三個人之一,他是埃及官職最大資格最老的大臣之一。
老官員沒有急於表達自己的看法,而是不動聲色地試問了一句:“陛下,您今天在這裏召見我是為了談論國家之事嗎?”
“當然了,大人,暗地裏找大臣議事,這也算是每個統治者都會做的事吧?在我繼承法老之位之前,我父親也經常在晚上召我。”女人的雙眼清亮,如同寶石一般美豔,但是望向波希紐斯的目光卻是柔中帶銳,如同能窺到對方心底一般。這讓波希紐斯暗暗感歎起來,不管眼前這個女子多麼年輕,她都是統治了埃及整整兩年的法老啊,僅從眼神中,自己就能看到一種專屬於帝王的氣場!
“大人,我今天之所以找您來,就是因為我知道父親在就如天國前把我托付給了您。您和我父親在年輕的時候一起在軍中待過很長一段時間,關係甚好,而且您這些年來擔任埃及軍政大臣,也真的是兢兢業業,為我國的軍隊的強盛付出了非常多的心血。所以我現在放心地來找您協助我,因為我們的最終目標相同,那就是讓埃及再次強大起來!”克婁巴特拉聲音清冷而沉重。
波希紐斯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讚許地點了點頭,然後用一種看待後輩的欣慰神情看著克婁巴特拉,道:“不錯,當初先王在病情漸重的時候,的確囑托我好好協助陛下您。這兩年來,我一直在暗地裏觀察您,然後我發現您真的是托勒密大帝(指埃及托勒密王朝創始人)在世,帶給我們埃及福祉啊。您作為一個女法老,卻花了兩年的時間就做出了很多之前法老都能做出的功績。看到您這樣我老臣真的日夜激動,願太陽神保護您!”
克婁巴特拉笑著擺擺手道:“大人您就不用恭維我了,我隻是想要盡早讓國家脫離這段艱難時期罷了,這一點上我和您們目標都是一樣的。今天我隻是想和您探討一下最近的問題而已。大人,您既然和我父親關係那麼好,而且還是我國的元老,我能叫您叔叔嗎?”
“陛下,這可是不得!”老官員連忙擺手,說道:“不管怎麼樣我是臣您是君,我們還是遵守禮節的好。”
“好了,在私下底我就這麼叫您好了,本來您就應該是我的叔叔嘛。波希紐斯叔叔,我在繼承法老的這兩年來,搞了很多改革措施,就是想在最短時間內讓埃及強盛起來。父親在位時經常和我說,我國的外界情況非常嚴峻,羅馬希臘塞琉古對我們都是虎視眈眈。所以我們的改革刻不容緩,您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