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日子不足以為外人道,如果不是眼前的姑娘問他想不想吃美食,戒虛也不會想到這些。
戒虛很想點頭,但還好沒有忘記自己現在代表著靈覺寺的僧人,可不能讓人誤會了寺廟的師兄們也都是些六根不淨的人。
“沒有啦。寺裏的飯菜雖然十分新鮮、清淡,但想必寺廟裏的師傅也不是經常更換菜譜,今天的菜和前幾天沒有任何不同,我還在恢複身體,還是很虛,天天吃那些東西,也沒有胃口,如果能吃些其他的飯菜,我想對我的身體可能更好一些。戒虛師傅,我想自己的這個要求不過分吧?”陳蕭然隻差沒有明說,送上山的飯菜天天都是蘿卜、白菜,一點鮮味都沒有,隻是用水煮熟了,有點鹹味而已。
戒虛差點脫口反駁她了,什麼叫她天天吃這些飯菜,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蔣公子每天變著花樣的燉藥膳,他有好幾次都是聞著菜香狠啃了幾口饅頭。雖然知道那裏麵都是些食補的藥材,但總比青菜蘿卜要好得多吧。
雖然戒虛心裏這麼認為,但還是聰明的沒有選擇反駁陳蕭然。“不知道女施主想吃些什麼呢?如果簡單的菜,貧僧可以幫女施主做出來”
戒虛沒有想過眼前這位姑娘能自己下廚做飯,隻能任命的準備自己動手給她做了。隻希望女施主別要求太高,他做出的東西也隻能讓自己吃下去而已。
“不用,不用了,戒虛師傅,不瞞你說,我的廚藝可是很不錯的。不過,我剛才在廚房就翻出了這些東西,沒有其他新鮮蔬菜嗎?山下廟裏每天隻送些飯菜上來嗎?不送些新鮮瓜果蔬菜嗎?”
“女施主,山路崎嶇,每日送飯菜上山都不簡單。有時候,天氣惡劣,尤其是冬天,大雪封山的時候,師兄們也會等天氣好了才會上山。所以,春夏的時候,我們會自己在山上開墾田地,種植些瓜果蔬菜;秋冬天氣不好的時候,山下的師兄就會送些可以儲存的木薯地瓜放進院子裏的地窖裏。可以保證我們山上人的需求的。”戒虛有問必答。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陳蕭然也想過山上的條件艱苦,如果隻靠每日山下的人送飯菜上山,耽誤時間不說,也不能保證每日飯菜能按時按點送到啊。其他季節還好說,夏天天熱,除非一日三頓送飯菜上來,否則,食物那麼容易腐敗,也不安全啊。
知道山上有菜地也有地窖後,陳蕭然心安了許多。也不用陳蕭然再多說,戒虛師傅就已經知道要給陳蕭然帶路了。
山上的人不多,常年隻有三人。平時大師們都在閉關,說是有三人,都是戒虛一個人在打理。開墾的菜園不大,種植的東西也不多。現在是秋天,正是收貨的季節,菜園子裏也有些可以直接使用的蔬菜了,如青菜、蘿卜、萵筍和花菜等,這些每樣都有少量的種植。可以看出來,這麼沒有規劃的種植,一定是種植的人隨手抓了一把種子,灑在了地上。有的甚至歪歪扭扭,奇形怪狀,顯然也沒有受到重視,自由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