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當家人宋慈突然出現,陳蕭然她們都嚇了一跳。還是蔣毅先開始走出來,迎接宋慈。
“宋伯父,這麼晚,您怎麼過來了?”蔣毅晚上也喝了不少酒,雖然不至於丟臉,但也是理智不清的,否則也不會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
宋慈看著眼前酒醉的蔣毅,不得不說,蔣毅這小子的確有讓女人喜歡的資本。但他現在主動出來為陳家圍事,也實在向自己表明陳家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父親,您怎麼來了?”宋燕燕還沉浸在認識不同人生的喜悅中,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這麼晚了。平時,這個時候,她也早早上床了,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十分興奮,一點困意也沒有。不知不覺,已經這麼晚了。
“你可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一個姑娘家這麼晚了還夜不歸家,這讓人知道了,該怎麼說我們宋家的家教?你知不知錯?”宋慈雖然疼愛女兒,但對女兒的管教也是十分嚴格的。
宋慈知道自己膝下隻有這一個女兒,盡管在外人眼裏,他宋慈後繼無人,但他自己卻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在宋慈心中,他總認為兒女都是自己的血脈,都是自己的繼承人,沒有任何差別。在他眼裏,不是非要生兒子不可。至於繼承家業的事情,宋慈更不認為是件難以解決的事情。將來隻要為女兒招個入贅女婿,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所以,從小到大,宋慈對宋燕燕的培養,不是要她一定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而是希望她能快樂、幸福。但也許是因為,妻子早逝,女兒從小出入那些上流社交場合,所以接觸到的都是些上流社會奢靡、攀比之風,導致了,女兒小小年紀就十分要強,處處爭強好勝。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從小就十分自覺並自虐地刻苦學習。宋慈將一切看在眼裏,更是對女兒十分愧疚。也許當年自己就應該聽人勸,早早續弦,也能讓女兒不必如此過早接觸那些大人的社會。
但現在一切都為時已晚,宋慈隻能盡量滿足女兒的要求,讓她獲得更多。所以,這些年,他也一直暗中幫助女兒,否則,女兒的信又怎麼會不被攔截,送到西南蔣毅的手中呢?
但男女之間的事情,完全不像其他事情,不是做父母的幫助,一方努力就一定能成功的。對蔣毅一直冷處理與女兒的關係,宋慈一直看在眼裏,多少次勸說女兒,女兒都是不聽。
直到這次,終於有了機會能讓女兒斬斷情絲,宋慈是樂在心頭的,但這些日子女兒一直在和父親發脾氣,怪他為什麼要幫助陳蕭然,宋慈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總認為讓女兒早早斷了和蔣毅好的念頭才好,現在發發小孩子的脾氣也是正常的。
宋燕燕被父親責怪,沒有覺得有任何委屈,畢竟,作為一名女子,這麼晚沒有回家確實不應該。雖然現場有她的親爺爺,但這樣做,還是自己放肆的結果。宋燕燕知道這與禮教不合,所以乖乖低頭認錯。
女兒認錯態度十分好,讓宋慈也不忍苛責。隻能轉頭看向宴會的主人陳蕭然。這是宋慈第一次看到陳蕭然,看見她的第一麵,宋慈就有些恍惚,仿佛,有些麵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