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翠華本來還在擔心崔老漢不來幫助自己,沒想到,崔老漢說出那樣的話,自己頓時也有了底氣,心想“是啊,我可是親娘,十月懷胎生的女兒,先天就占了理字”想通這些,看向崔小花便得意起來“賤丫頭,我看你再橫,再不服管教”
“爹啊、娘啊,我命苦啊,我十月懷胎,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拔大的女兒,我含辛茹苦的竟然養了個白眼狼,今天竟然欺負我了,我可活不了了,現在就這樣,還能指望著養老嗎?”沈翠華別的本事沒有,一張巧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知道農村人沒有其他的想法,隻是希望能老有所依,所以對子女孝道格外看中。沈翠華就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先聲奪人,上來就給崔小花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
崔小花看著沈翠華的表演,心裏特別鄙視,別說自己一沒動手二沒辱罵,怎麼看沈翠華的表演,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天理難容的錯事呢?
崔小花內心鄙夷,但沒有在眾目睽睽表現出來。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場上的形式瞬息萬變,剛才還都向著自己的村民,現在各個都對自己投來不滿的眼神,畢竟是崔小花的親娘說的話,在樸實的百姓眼中,哪有造自己閨女謠言的母親呢?沈翠華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崔小花幹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崔小花悄悄地對著大腿內側又很掐了一下,眼睛痛的蓄滿了淚水,再想到自己悲催的命運,還有崔小花不公的對待,也真的悲痛哭了出來。
“娘啊,你怎麼這麼說我啊?這不是要斷了女兒的生路嗎?就算女兒是再愚鈍再不精明,也是懂得孝順父母的啊”崔小花一邊“情真意切”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一邊撲通一聲朝沈翠華跪了下去。
“女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讓娘這麼說我啊。娘,你告訴我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崔小花一邊流著淚,一邊朝沈翠華爬過去,怯生生的抓住了沈翠華的褲腿,為了惡心沈翠華,“不經意”的將鼻涕眼淚抹在了沈翠華的衣服上。
沈翠華本來還做出一副悲痛和不忍的表情,低頭看見崔小花這個死丫頭將鼻涕眼淚抹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於還看見崔小花對她挑釁的眼神,一時間忘了場合,一把惡狠狠的推開了崔小花,並罵道“死丫頭,你往哪裏蹭呢”
崔小花隨著沈翠華推得力量,重重的向身後倒去,倒不是沈翠華真的用了這麼大的力量,而是崔小花本來就知道沈翠華肯定會推自己,順勢所為而已。
眾人看見沈翠華在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還是這樣對待崔小花,便對沈翠華聲討起來。
“哎呦,怎麼這樣,母女兩能有多大的事情,女兒都已經認錯了,還這樣推開”
“是啊,是啊,你看剛才二花被推的多狠啊,我們在這裏呢,還敢這樣?指不定平時對二花是怎樣拳打腳踢呢?要說她被二花欺負了,我看肯定是她惡人先告狀才是”
“是啊,是啊,我一直就知道是二花被她娘欺負了,你可不知道,我經常看見二花帶著弟弟們去挖野菜吃呢,這麼小的年紀,瘦成這樣,看得就可憐”
“哎,誰說不是呢?”
村民議論紛紛。裏長陳守才也對沈翠華頗有微詞,眼神不好起來。
崔老漢看見這個不懂事的三媳婦,氣的肝疼。也不看看是什麼場合,還不知道隱忍一些,這下要怎麼收場。老三娶了這樣的媳婦能有什麼好?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什麼事情不知道關起門來自家解決?非要鬧成這樣,讓別人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