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我的好閨女,你來救你爹了吧”崔老三沒臉沒皮的衝向陳蕭然。
陳蕭然一陣氣結,眼看周圍普通百姓同情的眼神,和丁大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心想不好,今天真是背到極點了。
越是這種時候,陳蕭然告訴自己越要保持冷靜。陳蕭然深吸了口氣,語氣平緩清晰的說“這位大叔,你認錯人了吧,我可不認識你。你怎麼亂認女兒啊,我爹可早死了,你要是我爹,還能是詐屍了不成?”
四周的人聽陳蕭然如此說,都認為是崔老三危急時刻亂認女兒,為的是拖延時間,混淆視聽的。丁大他們也是如此想的,懷疑的目光來回掃向陳蕭然和崔老三,想從他們的相貌和行為舉止猜測一二。
崔老三眼看陳蕭然否認,心裏已經將陳蕭然罵的狗血噴頭,但此時此刻,他知道不是糾結在這個問題的時候,她想撇清關係,想都別想。
崔老三算計的目光看向陳蕭然。陳蕭然被崔老三看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心想不好。
果然,“閨女啊,你這個時候不認爹,不是要讓爹去死嘛?爹知道自己沒有本事,不能給你買好吃的好穿的,知道你想買漂亮的新衣服穿,爹糊塗啊,本想來賭坊試試運氣,哪成想運氣背到家了,新衣服沒買成,還要被人卸掉一隻胳膊一條腿。閨女啊,咱父女兩的命咋這麼苦啊”
崔老三有鼻子有眼的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謊話,陳蕭然氣得渾身打哆嗦,但她不能慌,“叔叔,你怎麼能胡亂認人呢?我可是好人家的閨女,剛才聽別人說你姓崔,我可是姓陳的,我們都不是一個姓,哪能是一家人呢?”
陳蕭然十分慶幸她已經改了名字,還為了今天來存錢,隨身帶著身帖,上麵可是有衙門的大印的。這個時代的身帖就相當於現代的身份證,每個人隻要在衙門備案,都會有的身份戶籍證明。
四周眾人看見陳蕭然拿出了身帖,上麵赫然寫著“陳蕭然”三個大字,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個男的真不是東西,自己姓崔,這個姑娘姓陳,竟然光天白日之下,就敢冒認女兒,還好這位姑娘隨身帶著身帖,要不然就被這個賊人訛去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這個賭棍搶走,還不知道要被賣到什麼地方,換錢賭博呢。”
群眾義憤填膺,崔老三眼看局勢對自己不利,沒想到陳蕭然竟然帶著身帖,一般人家誰會隨身攜帶這麼個玩意呢?崔小花早已經改名為陳蕭然了,這也是過了衙門的明路的,不管戶籍還是身帖都已經是陳蕭然,這要追究下去,自己可怎麼辦啊?
崔老三急得團團轉,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落下。崔老三有如神助,突然想起老婆沈翠華說過二女兒胳臂上有塊紅色蝴蝶形狀的胎記,不大,在前臂上,衣服蓋住了,一般看不見。
崔老三看著眼前的陳蕭然,心想“死丫頭,你以為你有身帖,改了名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閨女啊,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可是嫡親的血脈,我可是你親身的父親啊,你這樣說,不就是挖爹的心嗎?”崔老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悲痛樣子,還是唬住了許多不明真相的群眾。
“閨女,你為啥改了姓,改了名字,難道你忘記了嗎?爹沒本事,家裏4個孩子,養不活你們,讓你們天天挨餓受凍的,爹也不忍心啊。當時村裏有個有錢老太太,家裏沒有子孫,想找村裏小孩過繼過去,爹不同意啊,可你說你想吃飽飯,你想穿新衣服,你哭著求我,我沒辦法,才同意把你給了別人啊。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沒想到崔老三顛倒黑白的本事一點都不比他老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