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難道您認識我小叔子?”老板娘驚訝的看著陳蕭然,沒想到,相隔千裏,還能在京城遇到認識程青的客人。
“如果你們說的是陳留鎮的程掌櫃的話,是的,我認識。我們姐妹就是來自西南陳留鎮,也是最近才到京城的”陳蕭然當然沒有否認。
“原來姑娘也是來自陳留鎮的,我弟弟十年前去了西南,這一去就再也沒有講過他,西南與京城相隔幾千裏,平日裏傳遞消息也很不方便,我們上次通信還是半年前了,也不知道我弟弟在西南好不好?”程耳聽說來店裏的客人也是來自西南,還湊巧認識弟弟,也驚喜不已。
“嗯,如果細說來,陳留鎮的程掌櫃與我還頗有些淵源呢。程青掌櫃在陳留鎮也開了間程記衣鋪,在陳留鎮都數一數二的規模,而且聽說最近程掌櫃的生意做到了襄陽城,再過個一兩年,搞不好生意都能做到整個西南了。最近,程掌櫃可是掙了不少錢呢。”陳蕭然沒有任何隱瞞,實話實說,但這些程耳夫妻兩聽在耳裏,心裏就泛起了嘀咕。
程耳夫婦兩人開店十幾年,見得客人少說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些年,他們夫妻兩什麼樣的客人都伺候過。有套近乎,有吹牛皮,有空手套白狼想借雞生蛋的,所以,聽眼前的小姑娘的話,不得不多了個心眼,想想她是不是有別的意思?
程耳從妻子的眼裏看出了同樣的想法,怎麼突然這麼巧,來店裏的客人就認識他遠在千裏之外的弟弟,而且聽她的語氣,還對弟弟知根知底。這不得不讓程耳和宋倩小心行事,眼睛一直在往店外搜尋,怕門外是否有她們其他的同夥。
他們夫妻兩可不是社會小白,就這麼輕易相信幾個陌生的姑娘,會這麼好心來給他們帶來弟弟的消息,但剛才小姑娘說的話又沒有什麼毛病,隻是說什麼,弟弟在西南掙了大錢,難道是為了錢?反正,程耳已經確定眼前的這3位姑娘都不是誠心來買衣服的,反而是別有目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程耳不能確定,但他從媳婦的眼神裏讀懂了她的意思,和他想得一樣,稍安勿躁,到底要看看這3個姑娘是來幹什麼的?如果隻是來尋他們開心的,他們也不再這麼和顏悅色的招呼了。
程耳看著在逗弄女兒程煙的崔大花,因為還沒有弄清楚客人的來意,對她們向女兒發動的“攻勢”也警惕起來,“煙兒她娘,外麵風大,別一會又吹風著涼了,趕緊把她帶到後麵去吧”
宋倩看丈夫如臨大敵的樣子,也不敢怠慢,以為陳蕭然她們是對他們的女兒有企圖,便立馬抱回了女兒,朝後院走去,但她不放心丈夫,偷偷在衣架後麵觀察著。
崔大花沒想到剛才還聊得好好的夫妻兩,突然對她們就像對待小偷一樣,防範著,感覺莫名其妙“二妹,他們這突然的是怎麼了?”
連大姐都感覺到了掌櫃夫妻的變化,陳蕭然當然知道,但她非但沒有感覺被誤解的苦悶,反而十分高興,幸虧程耳還不是太笨,沒有什麼人都相信。
其實陳蕭然來京城前,同意幫程青送信,就是已經料到了他會將他們兩人之間的交易和她的本事在信件中告訴他大哥。陳蕭然當然也不會放棄自己的長項,成衣生意肯定也不會放棄。但來到一個陌生環境,如果有一個值得信賴的熟人牽路,陳蕭然也省了很多的麻煩,少走很多的彎路。
當時聽說京城也有個程記衣鋪,是程青掌櫃的親哥哥開的成衣鋪子的時候,陳蕭然就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不成熟的想法。剛才她故意多次試探程耳他他們,就是為了看看她的計劃能不能實現而已。你要說她剛才那麼說會不會讓人懷疑她們的目的不純,其實她是故意的,故意說些讓他們誤會的話,而且她還故意不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