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洹苦惱的皺著小臉,“爹爹。”
“嗯?”
“爹爹喜不喜歡娘親。”
看到兒子仰起的小臉,眼神裏滿是期待,他知道兒子所說的娘親是鳳凰安,可是這該怎麼和兒子說。
“洹兒,你聽爹爹說,那位殿下並非洹兒的娘親。”雖然知道這對充滿期待的兒子是打擊,但是事情如此,他們在不日便會啟程離開鳳凰城,與兒子來說,若一直這麼誤解下去,並不見得是件好事。
沐洹聽到爹爹的話,突然低下頭將臉埋進爹爹的懷裏,他喜歡娘親身上的味道,喜歡娘親抱著他對他笑,“爹爹壞,爹爹就隻喜歡府裏的那些人,不喜歡娘親,洹兒不喜歡她們,洹兒就喜歡娘親,洹兒就要娘親。”
沐宸笙聽完麵色便沉了下來,將兒子從懷中扯出來,“沐洹。”聲音也含了怒意。
他自小便對兒子嗬護有加,雖偶有嚴厲,也是便於教導,即便是宮中的皇祖母要接在身邊,他也一口回絕,可是這幾日卻是同他鬧脾氣已多過了親近。
沐洹卻是大顆大顆的淚珠子往下掉,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林靖在旁邊作難的看著王爺和小世子,“王爺,小世子畢竟還小,尚不知自己說些什麼。”
沐宸笙抬手掀起車窗簾,寒風吹到臉上,眼神便有些飄忽,他並不想告訴洹兒,他的娘親已經死了,那個溫婉善良的柔兒,當初連他都未曾見到最後一麵。
到了驛站,他們便要再次換下棉衣,沐洹紅著一雙眼睛,由爹爹抱著進了驛站的房間。
這有些鬧脾氣的父子,看的林靖是頭皮發麻。
雪安逸碰到素傾,從鳳凰安獨自離開,這素傾三人就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素傾姑娘可是有心事?”
想想殿下如此任性的獨自一人上雪山,免不了擔憂的。
“勞雪皇憂慮,素傾無事。”
“無事便好。”說完帶著鈴兒便走了。
這別人的事情,既然不願多說,她也不便再多問。
沐洹脫了外麵的棉衣,身子輕便不少,還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從脖子處掉出來一塊泛著粉色光澤的葫蘆狀的玉墜。
沐宸笙看到玉墜,他不記得兒子身上有帶這樣的玉墜的,“洹兒,你那裏得的玉墜?”
“娘親送的。”沐洹不假思索道,然後還坐端正,拉起自己單衣的袖子,“手腕還有,娘親給洹兒的,有五個。”
他拉過兒子的手腕,手腕上的同脖子的不同,樣子就像一塊九璃珠大小的石頭,一整串的帶在手腕上,觸手帶著一股暖流,“五個?”
林靖聽到父子兩個對話,“怎麼了王爺?”
沐洹點點小腦袋,然後蹬了蹬腿,“腿上還有兩塊。”
怪不得洹兒的體溫一直正常的很,根本不像處在冰寒之地,“洹兒的身上有暖玉。”而且這暖玉從質地來看,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