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問我關於主角性格的素材到底源於什麼地方,是不是按照作者自己本身的人物性格來寫的,其實大部分作者在塑造主角的時候基本上都摻雜著自己的個人感情,主角的人物性格與作者本人的相似程度也很大,但是我在塑造主角的時候,除了圍繞自己一部分核心之外,今天還要在這裏道出一個小秘密,不管是《魔界江湖》還是《虛無弑神》,包括現在的《焚天魂主》,其中都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因為他總是做一些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而故事的主角也是在經曆著我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情,今天這篇外傳就帶大家走入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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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劉海玉,也有四年多沒見了,我一直尊他為海玉哥。
一直有聯係,大學比我高兩屆,關係發展到這種程度也算難得,二十多歲,挺精悍的年輕人,在我的眼裏,他多出了一份令我夢寐以求的精氣神,就是這股勁兒,讓我羨慕不已。
剛上大學那會兒,沒幾天就知道自己係裏有一個瘋子叫劉海玉,比我高兩屆,本來係裏人就不多,口口相傳,瘋子的名號如雷貫耳,隨即也有心一睹俊顏。
很多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奇妙,有些事情,有些人,盼著盼著他就來了。
劉海玉的到來讓我有了一絲厭惡。
高中畢業,習慣了早睡早起,剛剛踏入大學的時候也沒有晚睡的習慣,宿舍裏一起大概都是十點半就躺下,十一點基本上就睡著了,第一次,十點四十左右,劉海玉親自登門拜訪。
幾乎都已經躺下了,學長來了,我們自然得好好招呼,上過大學的人都知道,學長,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的代稱,不管什麼人,見到學長,都很服!不服也得服,學長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他來到之後就坐在我的床上,第一印象,很健談,也沒有意識到瘋子之類的東西,隻是當時困得要死,打了個招呼,我便躺在那一動不動,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大概呆了二十分鍾左右,看到我們要睡,也就走了。我們關上燈,不由的笑說了幾句有病之類的話,算不上罵,畢竟是第一次見麵,但也談不上喜歡。
於是,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出現固定的人。劉海玉總是在十點半之後出現,一呆就是至少二十分鍾,勸人教化,無所不談,我們隻是隨聲附和,畢竟不熟悉,又是遙不可及的學長,僅僅是見麵打個招呼,笑笑罷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十點四十,他還沒有來,室友大笑道:“快點關上門,不然劉海玉就要來了!”引得眾人歡笑不已,頗有幾分狼來了的味道。
從上一屆的口中得知他是個瘋子。我個人好靜,但對於感興趣的事物也喜歡安靜的觀察思考,聽聞瘋子,隨即成為我新的目標,便開始留意,這才發現,劉海玉的言談舉止無一不帶著幾分傲氣,莫名露出了幾絲輕狂。
後來,越接觸越發現,這就是個傻逼。我骨子裏本身就帶著一種狂傲,或者不顯山不露水,但我一直在努著,一旦發現有人如此,可能心中的妒意油然而生。你牛逼什麼?一些不切實際的理論,一些不著邊際的想法,一些沒有理智的行為,無一不讓我堅定的認為他是個傻逼。
細細的研究,漸漸地不感興趣。所謂得瘋狂,便是一些不成熟的表現,再無好感。
不足一月,學生會要納新,常年擔任班長的我,或許有了一絲厭倦,大學伊始,並沒有競選任何班裏的職務,可是一月有餘,又感覺有些不習慣,或許頤指氣使習慣了,其實也不是,關鍵是不希望有人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話,說的就是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學長。
於是心裏再次有了想法。後來聽說要想進入學生會很難,競爭很激烈,關鍵還得有人帶。
這時,我便想到了劉海玉。他是學生會的部長,當時記得他是畢業生事務部的部長,好歹有個熟人了,報名的時候也就報上了,想這一次,應該沒問題了吧,劉海玉可是幾乎天天見麵說話的。
當天晚上,本想著等他來我宿舍,但是按耐不住等待的心情,九點左右就給他打了電話,那時他正好在火車上,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隻是聽他說,他已經不在畢業生事務部了,而是擔任督導部的部長。
心裏一沉,難道自己想進學生會的目標就此破碎?
我這個人很懶,我承認。但是一旦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我都是堅定的去完成,這一次,我也沒有等,做好了決定既要立即行動。
第二天,我就去找了上一屆的一些學長,最後竟然還有機會更改,於是改了競選的部門,改成了劉海玉的督導部。
劉海玉回來了,他並沒有怎麼看好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帶我裝逼帶我飛,隻是我骨子裏有一種莫名的信心,隻要我想做的事情,就沒有辦不到的。
劉海玉偶爾提了兩次。我心裏那個恨啊,總以為自己找了他,他就應該幫助我,但是他沒有,人都有自私的一麵,現在想想也是,人家憑什麼幫你,你前一秒還厭惡人家,後一秒有事情求著人家,人家不上心你還不樂意,世界本身就是公道的,這些有的沒的事情,現在,成了自己回憶時開心的畫麵。
如願以償。竟然成功了,幾乎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競選成功,盡管自己仍然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
與劉海玉有了更多接觸的機會。但是,他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親近自己,或許兩個高傲的人彼此都沒有看對眼,也就莫名的冷落了對方。學生會工作一般不需要我們新晉成員去做,反而,我們做的隻是一些體力活罷了。再說了,即便是有重要事情,劉海玉也不放心,或者說他自己都不會做,怎麼去讓我們去做。
現在想想,我真的沒有做什麼工作,因為部門裏有一個比我積極一千倍的“建哥”。同時我也有一絲失落,感覺這裏並不適合我,也沒有找到我的用武之地,沒有幾天,興趣全無。
現在想想,自己都笑了,誰能想到當時失落的自己,誰能想到打算混日子,混到哪天算哪天的人,竟然能夠在學生會裏堅持整整三年,最終還進入了主席團,或許這都是因為劉海玉的一句話。
記得劉海玉在學生會的最後一年,有一次一起吃飯,他自己也說已經厭倦了學生會的工作,隻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需要做到善始善終,一個能夠徹頭徹尾的人,在以後的道路上,才能經得起風雨,見得到彩虹。
或許就是因為劉海玉的一番話,包括到了現在,我依然做著一個善始善終的人,哪怕有時候自己有了委屈,我也願意打碎了往肚子咽,咽不下去也要咽,因為那個時候,沒有人能幫助你。
接觸的時間長了,我也願意去跟劉海玉交朋友。劉海玉除了喜歡講一些大道理之外,他的很多方麵都是值得肯定的,關鍵是因為他在用心與人相處。
我有一個習慣,我的朋友需要真實,不是真實的朋友,我不要,而我的朋友也都是真實的。隻要用心跟我相處,我也同樣以此回報,即使你有再強的能力,但為人虛假,我也會目中無人;但是同樣的,你有再多的毛病,但用心待人,我也會容忍。
或許海玉哥的稱呼,也是從那個時候發自內心開始的。
聽劉海玉聊天也是一種享受。他在講,我在聽,有時候會附和幾句,開始的時候會有些許不耐煩,後來漸漸的也習慣了,莫名的發現,這種骨子裏傲氣的外在釋放,不正是我缺乏的嗎?莫名竟然有了一絲想要模仿的心思。
這個時候,瘋子的名字也開始在我心裏根深蒂固。更深的接觸,更深的認識,瘋狂的行為,瘋狂的言論,吸引著我,同時堅定著這份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