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神情凝重。
眼下這個狹窄的洞**，顯然不適合使用法術。可那個蒼蠅王堵在門口，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哪怕死亡龍卷已經離他不足一米。
下一刻，虛幻的空間在蒼蠅王身後展開，無數規則鏈鎖從虛無中深處，抵消了布萊恩的法術。
規則！
這是巫妖第二次親眼見到傳奇規則。
上一次的規則展現，還是在永冬世界內與薛西斯作戰時。當時，薛西斯的重力規則完全無法反製，隻要布萊恩被規則鏈鎖控製，他便會毫無抵抗力地被對付壓製。
這一次，蒼蠅王的規則為何暫且不知，但是光看到那散發著白光的規則鏈鎖，布萊恩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明明是怪物，卻有著聖潔的光；明明殺人盈野，卻一副清高的模樣。”布萊恩譏諷著。
語言攻擊在戰鬥中同樣重要，心境不夠的敵人往往為此幹擾，在戰鬥中露出破綻。
布萊恩深知與傳奇的戰鬥必須窮盡一切手段。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數以億萬的生靈的血海深仇！與你相比，我遠遠不如。連傳奇都沒有，便有了如茨罪孽，等你到了傳奇，更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禍害！”
蒼蠅王倒是一語中的。
布萊恩暗道：這個蛆人總是能出他的經曆，還能看出他的真實身份，更能讀取靈魂……這種能力，不像是種族生的，更像是……神的力量。
他回頭看了一眼雙生先知的屍體，恍然道：“你在竊取那具屍體上的神火對嗎？那些分身，便是你溢出的力量……原來如此，幾百年來，你一直在緩緩吸收這具屍體吧？”
蒼蠅王一招手，鏈鎖在狹的空間內布滿。
“規則：真實！”他咆哮著，“在我麵前，虛妄皆破碎！”
蒼蠅王的規則在這狹的空間內有著得獨厚的優勢，他肥大的身軀與龐大的規則網聯係在一起。
在這由“真實”規則構成的空間內，布萊恩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諸多力量在流失。首先是困星帶來的肉體力量，然後是食夢者帶來的精神抗性，再之後是心力中的異身，最後消失的是龍的力量。
唯一存留的，是布萊恩的巫妖力量。
在短短的幾秒內，布萊恩仿佛成為了一個純粹的巫妖。
就像幾百年前，他從亂葬崗中站起來，茫然地麵對四公主一般。純粹的，巫妖。
他失神般舉起自己的手，感受著血肉消失的感覺，一種空虛與無力感襲來。
變弱了。
瞬間，變弱了許多。
布萊恩與傳奇戰鬥的最大依靠，便是那龍化後無可匹敵的肉體。
此時失去了龍的力量，布萊恩頓時感覺心中沒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