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普通的碧螺春。也對,你既嫁到了王府,吃穿用度肯定比家裏好很多,自然就看不上這茶了。”公孫謹麵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
封玉姝心頭一動,急切的說到:“爹這是哪裏話,茶水還是家裏的好喝,我也是時常想念的,要不,等我走的時候替我裝上一些吧。”
公孫謹點點頭,很是欣慰的說到:“好好好,一定給你裝上。”
這時候公孫夫人也已經拿了手絹回來了。
“看你們父女兩個聊得如此的開心,我都不好打擾了。”公孫夫人笑著說到。
看見公孫夫人進來了,封玉姝甜甜的喊到:“娘。”
然後公孫夫人便從自己的袖兜裏麵掏出來一方白色的手絹,遞給了封玉姝說到:“瞧瞧,這便是你當年隨著你一起來到府裏的手絹。”
封玉姝接過公孫夫人遞過來的手絹,在手絹的正中間的位置繡著幾支翠綠的竹子,竹子的旁邊繡了一個草書的‘封’字,手絹的手感很好,料子也十分的講究,並非什麼普通的布料。
“這這這,這就是那手絹?”封玉姝裝作有些激動的說到,然後緊緊的將手絹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嗯,好好收著吧。”公孫夫人笑盈盈的說到,頓了頓,繼續說到:“這也算是跟隨你到現在的東西了。”
其實封玉姝的心裏還是有些詫異的,如果說之前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幹的話,現在怎麼能輕易的就將跟自己身世有關的東西給自己了呢?
所以現在封玉姝有點懷疑這個是不是假的?或者說這手絹根本就是他們胡編亂造的東西?
懷著這樣的疑惑,封玉姝在尚書府吃過了午膳,期間,這兩人倒是再沒有問過什麼特別的問題。
各種吃食,封玉姝暗暗檢查過,發現都是沒有問題的。
臨走的時候,公孫謹果然派人給封玉姝裝上了好些的茶葉,看著他們給自己送別時候的笑臉,封玉姝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那杯加了料的茶水,確確實實是存在過的。
不過從頭到尾封玉姝倒是再也沒有看到過之前的那個小丫頭,所以臨走的時候便問了一句:“娘,之前那個小丫鬟呢,怎麼不跟在你身邊伺候了?”
公孫夫人臉上的笑容一僵,片刻便恢複了常態,說到:“那個小丫鬟粗手粗腳的,前幾天不小心打碎了你爹慣用的茶杯,就被罰去柴房了。”
人家都這樣說了,封玉姝便不好在說什麼,又再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待封玉姝走後,公孫夫人左右看了一下之後才將房門給關上了。
“那丫頭今日怎麼會來?”公孫謹嚴肅的說到,與剛才和顏悅色的父親形象判若兩人。
“我哪裏知道,說是送花來的,可依我看,就是為了那張手絹的!”公孫夫人抓著椅背厲聲說到。
公孫謹略微沉思了一下說到:“還不是你婦人之仁,我當初早說了不告訴她這件事情的。”
公孫夫人有些不以為然的說到:“就算是告訴了她又怎麼樣,況且她不過是撿來的一個孩子,那手絹你我查了這麼多年,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倒不如看看她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