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這該死的辦公室,讀小學時,老師動不動就叫我去辦公室,去夠啦也去膩啦。去辦公室能有什麼好事呢?不是挨批就是就是挨罵,然後挨罰,罰站罰抄課文罰掃地,無非就是這些事,這些也隻能認了,當然要是墨這****若敢對我動手,或打電話給我家裏,我可不能放過他,哼…
想著,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這拳頭帶給我的無窮力量。
“咚咚咚”“進來。”“嘻嘻,老師你叫我。”不大的辦公室裏,幾張放滿書與本子的辦公桌上,幾位老師,男的女的,不是在看電腦,就是在玩手機,尤其是這墨,竟把雙腿架在辦公桌上優哉遊哉,我不禁笑出聲來,趕忙掩口而入。
墨有點受驚,可能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吧,趕忙把雙腿放下,調整了下椅子與身體,清了下嗓子,似有些不甘情願地說道:“雪雁來啦,先坐吧。”叫我雪雁,還讓我坐下,倒還挺客氣的。我心裏一喜,就在墨的對麵坐了下來。
“你是個很有個性的女生,很有主見,但好像對我有意見啊。”墨點燃了一支煙,幽幽地說道,看來是個愛講理的老師。“沒呢,沒有啊。”我慌慌地說道,我感覺我對他沒什麼意見呀,第一天見麵能有什麼意見呢,我是那種喜歡有意見的人麼?我隻是不喜歡學習,不喜歡學校罷了,當然這些東西除了死黨嬌嬌知道外,是萬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
“若沒有的話,上節課,你怎麼不舉手就隨意發言,打斷我說話呢?你不知道這是不允許的麼?”墨嘴裏用力地吐出一大團煙霧,還是那麼幽幽地說著,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知道的。”我幽幽地回道。對於這樣一個能和我坐下來聊天的又講理的老師,我能說什麼呢?紀律我當然是知道的,隻是管不住自己而已。
“知道,這樣做很不好,你知道嘛?”墨突然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右手兩指死命一捏就把煙給滅了,右手顫抖著似要揍人一般。我有點緊張起來,看來今天這關還是不好過。
“你這是對老師,對我的極大不尊重,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樣,我還怎麼上課,怎麼教學。”墨的臉上有了些紅色,這可不是喜慶的紅色,是要殺人的紅色呀。隻見把那支已經滅了的煙又放在嘴上準備猛吸一口,卻發現吸不著時,搖頭大聲地歎了一口氣,甩手就把煙仍在地上,撒開右腿狠命地踩了一下,繼續道:“教了好幾年書,還沒碰到過你這種學生,第一節課就和我頂,唱對台戲,要不是看你是第一次犯錯,好像還懂事的樣子,今天真該把你好好地收拾一頓。”說完,一陣沉默,周圍的空氣也在這種沉默中好像僵住了,這種死寂很容易讓我渾身的血液凝固,好難受呀。
本以為像以往一樣,火山就要爆發,我正準備以冰點的心態來對待。老娘混了這麼久,都沒被開掉,難道你這姓墨的還能把我給開掉了不成。但明顯這姓墨的還行,能壓住火,我也就不好意思把心思降到冰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