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教學樓下,下課鈴就響了起來,偶正猶豫著要不要進教室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老大,回來啦。”一張幾乎看不清眼珠子的臉和那獨一無二的齙牙。“嘍,知道你忙,我把你的書包拿下來啦。”
齙牙姣就這點貼心,每次放學總會想著幫俺提書包。俺久被冷落的心一熱,就一把抱住齙牙嬌,很認真很懇切地說了句;“謝謝啦。”俺偶明顯感到這嬌嬌並未同偶一樣激動,隻見其聳聳鼻子,做出一副難受狀,脫口而出道:“這是什麼味呀,這麼臭,難聞死了。”“老大,是不是你身上的。”
不要這麼直接吧,偶難道不知道是偶身上的。本來還想著帶你去哪瘋瘋再回家的,這會兒,一點兒心思都沒有了,隻想趕緊回家把這該死的衣服換掉。但偶就是有些煩。偶揚起手就接二連三地拍在了嬌嬌的身上,恨不得把她也拍進那豬欄去嚐嚐豬食豬屎的味道,俺大聲喊道:“叫你說,叫你喊,就是偶身上的,咋啦,嫌臭啊。”
嬌嬌受了驚嚇,一邊彎腰用手護住頭,一邊向一頭退去,不知是在逃避偶的如來神掌,還是擔心偶身上的屎味會傳到她的身上,嘴裏不停地說著:“老大,饒了我吧,不敢啦,不敢啦。”
偶還是不解氣,就是難解氣,偶一把奪過書包,頭也不回地往校外走去…
離學校不遠的的一條小巷子裏,有一圍著圍牆的宅院,宅院裏有一棟三層的小樓。這裏就是外公外婆的家,是偶常年居住生活的地方。外公外婆已經退休在家,平時不是打打麻將,就是弄弄花草,再就是照顧偶與大黑。大黑是一條正值壯年的藏獒,是遠在外省做生意的父親,在外東大壽時送給他的禮物。
大黑,渾身漆黑,毛茸茸的,不仔細還分不出它的口鼻與身子。大黑長得威武高大,差不多有半個偶這麼高。大黑的眼神很是冷靜與冷漠,一張大嘴就會露出那雪白銳利的牙齒。據說藏獒是犬類中的極品,是最凶猛最高大的狗狗。
但在偶的眼裏,大黑除了生人來時叫幾聲,平時乖的與那叭兒狗差不多。
偶剛推開院落的大鐵門,大黑搖著尾巴就朝偶撲了上來,硬是要把兩隻前腿架在偶的胳膊上。偶有些踉蹌,這死大黑,天天吃肉,這不吃得渾身是肉,可能比偶都還要重些呢。不過,這狗狗就是好,通人性,也從來不會嫌棄主人,偶就是再臭又何妨,這家夥還不是一樣地想讓俺拍拍它的頭,摸摸它的下巴。
“雪雁回來了。”聞聲的外婆,手裏拿著一棵正準備清洗的白菜,側身出來,衝著偶說道。
“哦。。”偶默默地說著,聲音低得自己都沒怎麼聽清楚,隻想早點進屋去清洗下下。“今天在學校表現得怎麼樣?沒有受罰吧。”外婆並不準備放過偶。
每次都這樣,偶有不是神經病,也不想奔著那發錯的吉尼斯記錄進軍,咋每天進門時都這樣問呢?真是要命。唉,偶實在受不了這一天的折磨啦,偶隻想洗洗休息一下好不。親愛的外婆,放過偶好不?但這些話隻能在心裏這樣說,嘴上偶還得這樣說:“還好吧,沒受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