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能讓她死,慕容氏一族還沒有落網,她怎麼可以死。想到這裏,華清墨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東寧過來。”
被雪依嚇壞的玉溪聽到華清墨的怒吼,連忙說道“奴婢遵命。”說完匆忙地跑了出去。
趕到別院的玉溪卻被告知東寧已經出宮了,玉溪不知如何是好,哭著跑回了雪依所在的偏殿。
當華清墨得知東寧離開的時候,怒氣地把房間裏的東西摔了一地“這個東寧,讓朕把他逮回來,非殺了他不可,真是豈有此理。”
清檸聽到偏殿吵鬧的聲音,還以為雪依和華清墨吵了起來,顧不得夜露深重,在月啼和風吟的攙扶下趕了過來。
得知一切後,清檸自責不已,在這關鍵的時刻,她不該把東寧氣走的。還是風吟鎮定地說道“皇上,還是快下旨讓去請太醫們吧,宮裏的太醫雖說不及東寧神醫的醫術,但相信還是可以暫緩娘娘的病痛的。”
華清墨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風吟去請太醫,風吟行了一個禮便離開了。
待風吟離開後,華清墨才想起了清檸,“清檸啊,你怎麼會來,身體可好些了?”
清檸被華清墨問的有些始料不及,“呃,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些老毛病了,何況今天正好東寧在宮裏,皇兄,不必多慮。”
華清墨拍了拍清檸的肩膀說道“是朕對不起你們。”
清檸聽出來了華清墨的自責意味說道“皇兄何出此言,畢竟是世事難料。相信雪依姐姐會挺過去的。”
華清墨聽了清檸的話點了點頭,“朕累了,先回宮了,有什麼事派人通知我便是。”
他真的不能待在這裏,看到她,不知道為什麼心就會痛的窒息,第一次他嚐到了後悔的滋味,為自己所作所為而自責,哪怕當時他手刃刀劍,殺死自己眾多兄弟時,他都沒有如此悔恨。
華清墨地筆直站在漆黑的夜空下,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路旁的花兒都能感覺到他的寂寞與孤獨,盡管如此,他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一直盯著凝香閣那處燈火通明的地方,直到風吟帶著無位太醫和一位女醫急匆匆地進入凝香閣,他才轉身離開。
他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他想起了她入宮當日獨自一人舌戰毓妃,他想起了她在家宴上的出眾表現,他想起了自己折磨她時她的每一次倔強與隱忍。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開心的笑過,也從來沒有見過她痛哭流涕,這麼多天,她康健的時候少,受病痛折磨的時候多。而造成這些的儈子手就是自己。
華清墨就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地就走到了淩雪閣,淩雪閣漆黑一片,如若華清墨知道這是他禦賜給那個倔強的女人的宮殿,他真的以為這裏就是一個廢棄的宮殿。
華清墨站在一個寢殿門口,猶豫了許久,推門而入,李公公打著燈籠把屋裏的蠟燭點亮,華清墨被裏麵的景象嚇呆了。
屋子裏僅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幾個古老的簪子,華清墨拿起一個蝴蝶翡翠琉璃簪,打量了一下,雖然古老但看的出做工精細,恐怕也是一個上等好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