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線索(1 / 3)

“錦衣他的心跳還在,隻是剛才受到那樣的重擊,不確定他到底斷了多少骨頭。”許水貞臉色凝重地蹲在李錦衣的身邊,地上的李錦衣還是落地時的麵部朝下的姿勢。“他傷得太重,我不敢貿然挪動他。”一邊說著許水貞一邊把輕放在李錦衣脖子左側的手輕輕地拿開。

旁邊的顧平陽,臉色比剛才更加的慘白,他的一雙手上有著金光從皮膚下透出,光芒的紋路如同冰裂紋般覆蓋了他整個扭曲的手,看輪廓像極了破碎後的手骨骨骼。一聲痛苦的嘶吼從顧平陽喉嚨中擠出,兩條扭曲不堪的手臂隨著金色的光芒越來越旺盛慢慢的如同氣球般緩緩鼓脹成了正常的形狀。手臂上的光慢慢熄滅。

顧平陽的表情依舊是有些痛苦,聽到了許水貞的話後抬起頭看向了丁騰,正在回複體力的丁騰若有所感,回過頭發現顧平陽在看他,愣了愣後掙紮地站了起來,走到了被李錦衣撞倒的樹木前,取出了一把軍用匕首對著樹木的主幹一下一下地切割起來。

“今天就隻能到這了,錦衣受傷過重,而且這裏也不安全,我們準備準備就回去吧,錦衣的身體不能顛簸,我們爭取在天黑前回到營地。”顧平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痛苦,隻是雙手還處於微微顫抖的狀態顯示出他並沒有表麵上那麼輕鬆。

一邊的李錦衣躺在一個木質支架上,木頭被削得十分均勻,看起來不用擔心會因為受力不均而出現突然斷裂的情況,支架的表麵也明顯經過了沙土的打磨,看不到有明顯的木刺,顧平陽、丁騰、許水貞三人站在支架的周圍。“我的手現在還用不了,你們兩個來抬吧。”三人剛才將李錦衣搬運到支架上時,可以明顯地摸出李錦衣的部分骨骼有裂縫,顧平陽在搬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承受不了了,但是怕對李錦衣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一直連顫抖都不敢有。

顧平陽的對麵,丁騰有些狼狽地站在那,胸襟上的血跡和臉上掩不去的疲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淒慘,而一旁的許水貞又恢複到了平日裏的玩世不恭的形象,從他的眼裏完全看不出絲毫對同伴傷勢的關心和擔憂。

“我們這就出發。”顧平陽說著就朝著地窖口的方向慢慢走去。許水貞臉上帶著無奈還是其他的奇怪表情彎下腰抓住支架的一側,丁騰也走到了另一側,兩人開始同時發力,支架平穩地升了起來。

許水貞細細地打量了麵前這個剛剛製作完成的工具,看起來簡易的支架竟然十分的穩固,木棍的連接處之間連一點鬆動都沒,支架的主梁也毫無彎曲,明顯取材進行了考量,這個支架是之前許水貞看著丁騰製作的,手法非常的幹練,連切割木頭時都沒有太多多餘的動作,“這個家夥還是有那麼點用的。”許水貞看著前邊抬著支架的丁騰,心中對他開始多了些肯定。

離營地還有一座山的阻隔,空氣中就彌漫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顧平陽三人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先到前邊去看看,你們待在原地先別動,做好戒備準備戰鬥。”話音未落,顧平陽就身手敏捷地向前奔去,人影撕裂空氣的聲音蓋過了細不可聞腳步聲。許水貞和丁騰將擔架平穩地放在了地上,許水貞輕輕地坐下拍了拍手,看著麵前丁騰雙腿微屈不斷向四周張望的樣子不禁有些想笑。

原本應該是營地的地方隻剩一半破碎了的屍體,趙建國和李薇薇早已不見了蹤影。

心中微凜,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埋伏之後顧平陽慢慢向著場中走去,刺鼻的血腥味已經蓋過了泥土的味道,顧平陽看著場中的戰鬥痕跡越來越心驚,那具屍體上的大部分肌肉都已從骨骼上脫落,像是被鬼怪啃食過一樣,在離屍體不遠處還有一截纖細的斷腿,看鞋子的款式並不是李薇薇的鞋。

“場中並沒有建國和薇薇的屍體,兩人至少應該活著,不過不排除被人帶走當作食物的可能,但可能性較低,場中的碎肉除了腳印完全沒有翻看過的痕跡。”,看著周圍淩亂的腳印,顧平陽沒有擅自順著線索追上去,決定先問問許水貞的意見。

濃烈的血腥氣息從心理和生理兩方麵刺激著許水貞的底線,臉色隨著前進變得有些慘白,踩著滿地的碎肉和沙土混合而成的泥漿,許水貞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即使嘴唇有些顫抖,但是端著李錦衣的手依舊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