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派出去的人陸續搜集來的證據顯示,白姨娘確實與李木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比如,白姨娘在府外購置的宅子附近百姓的證詞。白姨娘房間裏搜出來的男子的襪子,而且確定是李管家的。還從李管家的房間裏搜出白姨娘繡的荷包,一切一切的證據都明明白白地擺在平南王麵前,由不得他不信!比起白姨娘,平南王更痛心的是李木對他的背叛!如果李木看上白姨娘,他甚至可以把白姨娘賜給他,一個女人而已。但是一一“還有人說,甚至連小少爺都不是王爺的一一孩子!王爺,桓姨娘一聽到這些事,就把那些嚼舌根的下人處理了,隻是,隻是小桃鬥膽,王爺,這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啊!”一一“將王爺和小少爺的畫像放在一起,卻,半分相似也無……”平南王子嗣稀薄,表麵上看似對小少爺不冷不熱,其實,那是他對小少爺的保護。他還派出了兩個高手而對於背叛他的人,他一定會讓他一一生不如死!平南王是個一旦下定決心,就雷厲風行的人。在一間書房裏,平南王,桓心,小桃,李木還有白梅。五個人,平南王端坐在椅子上,李木站在平南王左側,其餘幾人則各站在平南王前方兩側。
白姨娘還不知道死期將至,端著自認為最美的笑容,“王爺,今兒這是怎麼了?把大家都叫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兒嗎?”平南王喜怒不形於色,“要緊事?哼哼,確實是要緊事啊!還是事關王府聲譽的要緊事!”白姨娘確實心係平南王和王府,表情嚴肅,“王爺,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好為你分憂啊!”平南王拍拍手,隻見門被打開,一個黑衣人抱著一個小孩走了進來,把小孩放在地上後又很快離開。眾人定睛一看,原來這小孩是小少爺,此時,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沒有半點反應!雖然白姨娘對小少爺有點狠心,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母子。白姨娘把小少爺抱起來,“王爺,這是怎麼了?把小少爺抱過來做什麼?那個下人也太不知事了,怎麼能這樣對待小少爺,王爺,您可得好好教訓一下。”小少爺如此動靜都沒醒,看來是事先被迷昏了!(在古代,高門大院裏姨娘也隻是比較高級的奴婢,所以沒有資格對王爺的孩子直呼其名。)
平南王端著冷笑,“平南王府的下人隻需要對平南王府的主子尊敬就好了!”言外之意,小少爺不算是王府的主子。可是白姨娘還不懂,她以為平南王的意思是整個平南王府隻有他才是真正的主人。所以白姨娘諾諾應到,“是,是!”平南王冷哼一聲,“李木,給我把這個賤人和野種拖到暗室去!”白姨娘和李木都大吃一驚,不知道平南王是何用意。但是,他們都知道暗室一一那都是平南王用來秘密處決犯了大錯的人的地方。白姨娘雖然還不清楚,但是她也感覺到平南王這是已經認定她做錯什麼了,白姨娘“撲通”一聲跪下,“王爺,妾身是做錯什麼了!還請王爺明察啊,不要,不要受了某些小人的蒙蔽啊!”白姨娘暗指一旁的桓心主仆。而桓心也一副吃驚的樣子,“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千萬不要一時衝動,不管姐姐是不是真做錯了什麼,都一定要調查清楚啊!”
白姨娘一聽桓心開口為她“求情”,就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你閉嘴,肯定是你在王爺麵前進獻讒言,汙蔑我,要陷害我!我不要你假好心!”桓心一副義正言辭,“姐姐說的對,我與你確實稱不上無怨無仇,但是不管怎麼,小少爺是無辜的,我隻是希望白姨娘自己犯的錯不要牽扯到小少爺身上!”白姨娘和桓心唇槍舌劍,平南王冷眼旁觀,但是心中卻怒火中燒。他之所以叫李木去處置白姨娘母子兩,就是要給李木最後一個機會。可是,令他大失所望的是,李木竟然猶豫了!以前,無論他做什麼決定,下什麼命令,李木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可是,今天李木竟然猶豫了!平南王這幾天來都沒有這麼相信那個傳言,看來,空穴來風,真的未必無音!
其實,平南王真的誤會李木了,李木是個實實在在的忠仆。他一直認為他的命是平南王給的,他今天的一切也都是平南王賜予的。所以他一切都以平南王為中心,以平南王的利益為做事的出發點。今天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旁觀者清,他直覺認為這件事情肯定有貓膩。而且,現在小少爺是王府唯一的正統血脈子嗣了,如何能沒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枉下定論!然後,這位忠仆就因為他太為主子考慮而一一被他誓死效忠的主子冤枉了!平南王一旦認定某些事,就不會給人推翻的的機會,無論對錯。他又一次拍手,立刻有人出來把李木和白姨娘反手縛住。白姨娘大喊冤枉,雖然她還不知道她哪裏被冤枉了,而李木則是吃驚地看著平南王,過了一會兒,又恢複冷靜,他相信這裏麵一定有什麼貓膩,隻要王爺肯讓他知道事情的始末,讓他解釋,那就一定會讓王爺回心轉意的。這樣想著,李木於是表現地十分淡定,所以,平南王更加覺得他和白姨娘有苟且之事,這副樣子,不是心虛是什麼?不是默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