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念妻在火堆旁吃著半隻烤兔。另一邊的薑從文在打拳,舒展自己坐了一宿,僵硬的筋骨。
“你為什麼像個沒事人一樣呢?”張念妻吃了一些烤兔,就將烤兔放回去,轉身看著打拳的薑從文問道。
“啊!奧,其實你父親去世,我也很難過。隻是我答應你父親,要照顧好你,難過就顧不上了。”其實薑從文一點也不難過,畢竟死在他手底下的也有不少,包括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弟。
“不止這件事情,還有你打死打傷的那些人,你一點愧疚都沒有嗎?”張念妻再次問道。
“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打鬥之中難免有些傷亡的,隻是一時失手罷了。何必要有愧疚。”薑從文又是一嘴的胡謅回去。
“可是,不管你怎麼說。你也是打死了人。”張念妻有些羞憤了。因為她覺得自己在逼問一個壞人,但恰恰這個壞人一直在照顧著自己。矛盾的心理導致自己有些羞,也帶有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憤。
“小姑娘,你中毒睡了多久。心智倒退的這麼厲害嗎?打死一個人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在我們家裏比鬥死亡是最小的事情。”薑從文停了打拳,坐到張念妻的身邊說道。
“你,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裏麵。”聽到薑從文的最後一句話,張念妻震驚的看著她。因為這是她頭一次聽說,死人居然可以成為家裏最小的事情。
“薑家。”薑從文說完,拍拍屁股,起身走了。走開的時候扭頭對張念妻說道:“你在這裏老實的等我,我去找點米粥青菜。”說完,薑從文幾個踏步走遠了。
坐在原地的張念妻沒有反應過來,她還是不能夠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一個家庭。其實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都不知道,世界上存在這這樣的幾個家族,其中就有薑家和周家。
走開的薑從文,一路上哼唱著小調。慢騰騰的往山上走,其實在他答應張念妻找米粥的時候,自己的心裏就已經有了定論。
他們是在這附近遇到的土匪,那麼離這裏不遠的地方,肯定可以找到土匪窩。他們那裏肯定可以找到米粥,還可以打聽到什麼時候再有商隊過來。
薑從文走到山頂,四處望了望,盯住一個方向,飛奔過去。
不大一會的功夫,果然看到了一處山寨。走到門前,二話不說就大了進去,裏麵的土匪頭子看到薑從文這麼快就從寨門打到了這裏,知道這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立馬開始服軟。
“哎呦!這是那裏來的一尊真佛。您直接喊門,我肯定出門迎接您去。您這一路打進來,一定費了不少的力氣吧!趕緊進來歇息一會。小子們,趕緊去倒茶熱飯,發什麼呆。”土匪頭子一路哈腰將薑從文迎了進去,周圍劍弩拔張的土匪嘍囉趕緊去操辦事情去了。
雖然嘍囉不知道為什麼老大瞬間十八變,遠沒有剛出門迎戰的威風了。但是大多也不傻,自己老大做事有自己的道理,自己聽吩咐就好了,趕忙去按照老大的吩咐弄東西去了。
進到大廳,土匪頭子將薑從文迎到主座,自己坐在次坐上問道:“小的大名趙天地,小名狗爬。不知道英雄什麼稱呼,來此有什麼貴幹呀!”此時的趙天地心髒撲通通的直跳,就怕得罪了這尊大佛,一個不高興滅了寨。
“你倒是眼神亮,你再晚些時候,我就要滅了你的大寨。”薑從文左右打量著大堂的裝飾,隨口說道。
“您說的極是,就算是兩個我,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從大門打到操場。我想您就是天神下凡,神人再世一般了。”趙天地一頓溜須拍馬就招呼上去。
“你這裏有沒有米粥,給我拿來一些,一會我就走餓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做出什麼事情。”薑從文打量完大堂,轉過頭對著趙天地說道。
“您倒是再多待些時日,讓我這破寨多沾些你的仙氣。也好讓我們多增些福分,您在這裏的日子,我保證,吃喝管夠。”趙天地看薑從文隻是要些米粥,自己也放心多了。自己開始邀請薑從文多留些時日,他想的是,這樣一尊大神在這裏待著,閑來無事指點兩手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