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照射了進來,習慣性摸摸身邊發現早已沒了預想中的溫度,心裏有些失望。失望?我怎麼會想到失望這個詞?不是說好了要報複他的嗎?怎麼還會對他存不該的念想。
起身穿衣的時候,一張信紙翩然而落,我撿起了信紙認真的看了起來:悠兒,我想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都日上三竿了吧,你這個小懶蟲怎麼總是這麼晚起床,不知道這樣對身體不好嗎?
我奉命去鄴城賑災修堤壩,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可要乖乖的,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還要按時想我。府裏的一切我都已經打點好了,你不用擔心,好好照顧好自己,然後等我回來。
看著這封信我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若是我不知道那些事情該多好,這樣我就能安心的享受著這份不摻雜質的愛,可惜這一切注定不可能了,既然它建立在陰謀血腥上,那就讓它一直這樣下去吧。
看著腳腕的鎖鏈,我冷笑著解開了,他一定想不到我會有鑰匙吧。
成功地打開了腳腕處的鎖鏈後,我偷偷地從窗口爬了出去,沿著一條密道跑了出去,有些事情還等著我去做呢!
…………
馬車行進的途中顯得分外安靜,兩岸的青草生長得格外茂盛,風一吹便四處搖曳,碧波蕩漾,煞是好看。
排列有序的官兵拿著旗幟,旗幟上有個大大的花字,有風的時候便跟著風向四處飄動。
豪華馬車上點綴著些許的鈴鐺,隨著馬車的頻率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
“王爺,你要不要喝點水?”問兒輕輕的問道,雙手揉捏著夏侯錦的雙腿,她不知道這次出行王爺為何帶了她出來。
“不用了。”夏侯錦慵懶的躺在軟墊上,一副疲倦的樣子。
“王爺,你……”問兒欲言又止,苦著個小臉。
“多做事,少說話。”夏侯錦揮了揮手,將問兒的話全部打回了肚子裏,他怎會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悠兒的變化他也看在了眼裏,他不傻,可是他也不想去戳破,畢竟是他先對不起她的。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去幹涉的,隻要她乖乖的待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是”問兒知趣地閉上了嘴。
隨著一個顛簸,馬車停了下來,隻有那懸掛在四角上的鈴鐺還在響個不停。
“來者何人,竟敢擋王爺的路?”領頭的士兵坐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地問道。奈何麵前排列有序的黑衣人並不將他放在眼裏,一個揮手,他便掛了。
“保護好王爺!”天遠大吼一聲,率著影衛與黑衣人廝殺起來。
頓時,鮮血的味道四處彌漫、流淌,橫七豎八的屍體也越來越多,可夏侯錦卻還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悠閑地閉目養著神。
“王爺,你讓問兒下去幫忙吧!”問兒很是著急的懇求道。
“少安毋躁。”夏侯錦笑著的擺了擺手,一臉的淡然。
“是”問兒隻好乖乖的坐著,聽著外麵刀劍相搏的聲音,著急的不得了。
不一會兒,外麵的聲音漸漸停止了,隻有嗚嗚的風聲在吹著,像是在悲戚的怒號,又像是單純的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