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風習習,堤邊的柳條生長的越發茂盛,枝條兒也越發的翠綠柔嫩。
又是這樣炎熱的天氣,端木悠有些不耐煩地用折扇扇著風,最近的她似乎很是暴躁不安,是因為身體內存在另一個靈魂的緣故嗎?
已是幾月過去,時節卻發生了莫大的變化,花浴國不再是祥和安寧而是被源源不斷地戰爭所籠罩覆蓋著,民不聊生。
靜下心來品一杯韻茶,細細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寧靜午後。
一雙可堪稱寒冰地手覆上我的眼睛,卻不言不語,似乎再等我似的,“衛且(ju),別鬧了,我知道是你。”
男生聞言似乎有些不情願地放開了手,撇撇嘴道:“無趣!”
“衛且,你快樂嗎?”端木悠閉上眼不去看他,輕輕地問道。關於衛且的來曆要從那日獨孤寂恢複神智說起,那日真是她魔力薄弱之際,於是那家夥就乘機搗亂,明明說好了不管的,結果卻……口是心非的家夥!可怕是別人不領情恨透了自己吧。若不是衛且及時相救恐怕自己也早成了獨孤寂劍下的亡魂了,從那日之後衛且便形影不離地跟著她了,其中的各種緣由自己也是知道的。
“你問我那你自己呢?你快樂嗎?”衛且沒有正麵回答端木悠地問題,反倒是冷靜地反問著她。
“我?嗬,我的快樂對你來說有所謂嗎?”端木悠指了指自己嘲諷一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衛且。
“有,你的快樂便是我的快樂,你的痛苦便是我的痛苦,如果你不快樂,我又何來快樂之說?”衛且苦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有莫名的情愫。
“我的快樂便是你的快樂,我的痛苦便是你的痛苦,這話恐怕另有所指吧!”端木悠冷冷一笑,她終是比不過她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衛且別開了頭,神色有些落寞痛苦。
“不懂?不,你懂的,隻是……嗬,你自己明白便好。”端木悠氣憤的臉蛋瞬間變成了冷然的嘲笑,青絲微散,拂袖而去。
“悠兒……”望著漸行漸遠地背影,衛且有些動容的輕喚著,隱藏在麵具下的臉劃下一道道淚痕,拂袖轉身而去,與端木悠離去的方向背道而馳,最終越來越遠……
“什麼?他們竟如此大膽!”夏侯顏聽聞了丞相彙報著邊關的情況,氣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裴熙晗那夥人也未必太過分了些,竟然如此地放肆,肆無忌憚地挑戰著皇家權威,是真當花浴沒人了是嗎!
“皇上息怒!”朝臣們嚇得紛紛跪地,皇上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捉摸不定了,陰晴不定的讓人害怕。
“息怒息怒,你們除了會說讓朕息怒的屁話之外,還會不會說些有用的話,若是沒用統統抄家處斬!”夏侯顏暴怒地將奏折丟到了地上,指著下方跪在地大臣們惡狠狠的說道。
“皇上息怒,臣等知錯。”眾朝臣嚇得渾身顫栗,豆大地汗水不停的往落著。
“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丞相抬起頭秉奏著。
“講!”夏侯顏有些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顯然是很不高興。
“民間謠傳裴熙晗是為了一個與皇後長得相似的女子才奪得皇位,不知皇上對此事怎麼看?”
“可那不是皇後!”
“可是……”
“丞相不也說了嗎?那女子隻是與皇後相似但卻不是她。”
“可皇上那女子……”
“夠了,丞相自己不也說了那隻是個民間謠傳嗎?既然是謠傳就信不得!”夏侯顏打斷了丞相的話,背對著朝臣,“與其說這些有的沒的,丞相還是想想該怎麼對付裴熙晗等人吧!我隻給丞相一日的思考時間,希望明日早朝丞相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答案!退朝。”夏侯顏說完轉身離去,也不顧丞相的臉色丟下這麼一句便走人了。
“退朝——”小李子尖聲尖氣地吼著。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丞相,這可如何是好?”一名大臣趕緊跑到了丞相身旁,緊張兮兮地問道。
“哼,除了回家想辦法還能作甚!這個江山遲早要被端木悠那個禍水給斷送掉!”丞相氣得拂了拂袖子,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龍椅,怒氣衝衝地走了。
朝臣們見朝散了,皇帝也走了,現如今丞相也拂袖走人了,也趕緊散了去,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