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剛剛落下山去,小鎮裏就家家戶戶關門閉窗,街上更不見一個行人……
也就在這時,一個接生婆模樣打扮的中年婦女被一個年輕男子神色慌張地請到了小鎮最北端的一間非常簡陋,但卻十分幹淨的小土屋中。
此時,一個大肚子小媳婦正躺在小土屋的土炕上肚疼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但是她並沒有叫出聲來……
接生婆一進到屋子就忙著讓年輕人燒水,她自己把包袱扔在炕上開始用雙手在小媳婦的肚子上不停地擠壓助產……
年輕男子將水燒開幾次接生婆累的滿頭大汗小媳婦疼的死過幾回,直到大半夜才產下一個男嬰……
奇怪的是,這個男嬰生下來除了熱乎乎的體溫和微弱的心跳之外,並沒有任何活著的跡象,更不像其他孩子一生下來就放聲大哭……
接生婆倒提著孩子的雙腳,在後背上拍了幾下,依舊沒有什麼效果:“這孩子有問題啊!”
“這可怎麼辦?”男子在一旁顯得十分焦急且又萬般無奈!
“這半死不活的拉扯大了也是累贅,還不如……”接生婆說著,看了看地上那個盛了半盆子尿液的瓷瓦盆。
“不要!”剛剛分娩的小媳婦顯然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她用微弱且吃力的聲音阻止了接生婆的建議:“就算他是殘疾,我也要把他拉扯大!”
“到底還是娘親啊!”接生婆說著搖搖頭把孩子抱到了小媳婦麵前!
小媳婦從接生婆的手裏接過奄奄一息的孩子,眼淚就從白白淨淨的臉上簌簌地滑落下來,然後一聲不吭地摟著孩子側躺了下來!
因為已是深夜,接生婆又是其他鎮子裏的人,所以當夜就睡在了小媳婦家!
小媳婦家的燈剛剛熄滅不久,小鎮另一端,也就是小鎮的最南端的巷口突然出現了兩隻綠色的如燈泡般大小的眼睛,同時一個巨大的身影邁著沉重如鐵的腳步向鎮子裏走來……
這個巨大的身影一進入鎮子忽然就消失不見,接著寂靜黢黑的鎮子裏便傳來一個老嫗蒼老而短促的尖叫……
小鎮裏的人都知道老嫗孤身一人,常年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孫子住在最南端的一間小土屋裏,此時,這一聲驚叫,不用說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果然時間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那個巨大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小鎮的街頭,它的嘴巴上還殘留著血跡和人肉的殘渣,不知是誰家的女嬰竟然在這個時候忽然哭了起來……
“這孩子,哭也不會挑個時辰……”一間土屋中的老太太搖著頭說。
“這是作死啊!”一個小夥子在另一間土屋裏用被子蒙住頭渾身篩糠般地說。
……
小鎮的街頭
那個巨大的身影聽到女嬰的哭聲立馬停住了腳步,它用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幾下嘴上的人血和肉渣,燈泡似的眼睛放著幽幽的綠光,然後欣喜若狂地開始尋找女嬰哭聲的方向……
可是,不爭氣的女嬰恰恰又傳來一聲哭嚎,但聽上去似乎是有人在極力阻止,但並沒有完全製止住的那種感覺!
這個巨大的身影通過女嬰第二次傳出來的哭聲,靈敏而準確地捕捉到了女嬰所在的位置,於是扭轉身子向一間小土屋撲去……
也就在這個巨大的身影在小鎮裏尋找第三個獵物的時候,忽然,夜空中出現了一道白光,這道白光,在漆黑的夜空裏不怎麼醒目,就像是一尺多長的彗星在流動,再細看,原來那是一把劍,劍上站的是一位身穿白袍黑發披肩的儒雅少年。
儒雅少年似乎嗅到了小鎮的不同氣息亦或是感覺到了什麼,總之他忽然停了下來,然後低頭看向了小鎮……
那個巨大身影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天空中多了這麼一個人,而是依舊舔著嘴唇繼續在小鎮裏尋找……
“畜生……”
儒雅少年看似文靜一旦動起手來,那可是一點兒不含糊,話音還未落,右腳尖在劍的護手處輕輕一點,腳下的那支長劍便直接斬向了那個巨大身影的頭顱……
那個巨大的身影聽到空中有人嗬斥,抬頭處那支長劍已經迫在眉睫……
“桀桀桀……”
這巨大的身影也不含糊,在性命攸關之際依舊不忘舔了舔充滿血腥的嘴唇,同時伸出一隻巨大的爪子,一掌向儒雅少年的長劍拍去!
能夠禦劍飛行,這就說明少年不是凡人,這長劍中也早已被加持了法力,所以當這個巨大的人影將巨掌拍在長劍上時,竟然發出“錚”的一聲,然後向一邊飛去,可見這巨大的身影也非等閑之輩!
“哦?”
少年不由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但是他立馬從空中降落下來,同時將那把將要被擊落的長劍搶奪在手中,腳還沒有著地,一朵朵劍花早已奔向了巨大身影的四肢。
既然巨大身影可以用肉掌抵擋儒雅少年突飛而來的一劍,那麼麵對少年的攻擊,也就不在話下,因此任憑儒雅少年的劍花亂舞,不躲也不閃,而是再次發出一連串的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