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我常常都會做一個夢,一直都是那個場景。
在夢裏時,我在那裏蕩著秋千玩,堆疊著沙,孤獨的看著電視,吃吃飯,睡睡覺……不論是做著什麼事,反正都是做著同樣的一個夢,而且夢中那個地方隻有我一個人。
可能是由於獨生女的緣故,所以在白天的時候,一個人的孤單和寂寞也慢慢的就轉移夢中。直到最後那個人的出現,我才明白,夢裏的自己和現實中的自己就根本不是一個人。
不過,那個人是在我五歲時才出現的,在兩年後整個人就迅速的消失了,至此至終他也沒有再出現過,我在此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也沒見到過他。但是在很多年後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在陪我走著這一條路,盡管他不在我的身邊,但是他也從來都沒離開過我。
“阿森,你來台北之後一定要先打電話給我,你不打電話,也可以寫用飛鴿傳封信。”當時的我們正追著看一部武俠電視劇,於是就十分順理成章的告訴了阿森他。
“你好傻好天真哦!飛鴿傳書那是古代人用的方法,現在通信這麼發達,我會立刻打電話你的!”
“好的,那拉勾。”我十分認真地把小拇指與阿森的手指給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哦,真的嗎。我看是你才要小心不小心變成小狗,每次都是你騙阿姨說你自己從來都不挑食,最愛吃的是青菜。”
我根本就不會理阿森那喋喋不休的說教,“你要知道,你以後不能偏食的,不能去打架,更是不能去跟阿姨她去頂嘴,不能把電視隨時開啟,一直都放著電視……還有最最重要,你不要經常都跑到路口去玩球,這樣是十分的危險。”
“可是我是十分的想在那裏等你啊!為什麼連這個都是不可以的?”聽到不容置疑的話,說明阿森是真的不要我在路口等他了,心裏有點失落又有些心急。
“我又沒有說那是一定不可以的,但是你隻能坐在旁邊看你的漫畫!”聽到了阿森解釋之後,我這才真正的放下了懸空的心了,專心的眼光放回電視機裏麵說著,“好啦好啦,你真的好煩。”
就這樣阿森帶著他的行李離開了,當時的我是好想好想追上去,然後再認真的告訴他不要走,但是當時的我隻能夠是站在原地放聲痛痛的哭泣。
在小二那年的時候,我與媽媽搬到了台中,和在工作的爸爸住在一起。背井離鄉,就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路口靜靜的等著,而大都市的快節奏我慢慢的適應了下來,漸漸的便融入到了這個社會,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時間雖然過去了很久,但是在我的心中一直都還有那個畫麵,那個畫麵裏始終是有個女孩子靜靜在路旁,直到男孩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