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結婚也沒幾天的功夫了,尤勇又抽空回去了一趟。
家裏居然沒有太大的變化!院子裏的地麵沒鋪成水泥的可以理解,大門二門不換也行,家具按當初說的隻刷了一層漆,可是床居然也是隻刷了下漆,這個忍也就忍了,可是床墊子在哪呢?他又額外給家裏的六千元花哪去了?就屋裏吊個天花板能花上這麼多?騙鬼呢!
麵對滿臉吃驚的尤勇,老尤到是麵有得色,“兒子怎麼樣,按我說的這樣弄一下子就省下來了吧。”
看到自家個老爸一臉得逞的表情,尤勇恨不能的重新投胎選個人家,這是什麼人啊,答應的好好的,翻臉就不認帳了,現在也不是計較的時候,辦正事要緊啊。心中長歎一口氣:“我當初不是說最起碼得買張新床墊子嘛,東西呢?”
老尤麵帶得意的表情一笑:“在堂屋呢,你看看吧,我這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弄出來的呢?”
尤勇心中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店裏就有,怎麼還費了好大功夫呢?該不會是他又偷工減料了吧!
在看到墊子的瞬間,尤勇有種要淚奔的感覺,額滴個神呢,太有創意了。老尤同誌居然割了塊海綿,外麵用一塊布包了起來,自創性的床墊。
轉過臉,尤勇怒道:“我給你的錢呢?不會都花完了吧?”
老尤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兒子:“沒花完,你想幹什麼?”
尤勇氣憤地說:“我和小夏在那邊的房子裏買家具家電的錢都是夏叔叔出的,到時候女方赴宴的煙酒茶還有給司機和攝像師的煙夏叔叔也額外給準備上了,夏姨說了到時還要給小夏陪送個幾萬元。那你準備在小夏下車時給多少,別告訴我你不懂,咱村這麼多結婚的我看了都知道,正常情況下男方應該準備的和女方陪嫁的錢差不多,甚至還高一點,你總不會一點都不準備吧?”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老尤飯也不吃了,呆呆地看著老孫,氣氛一時有些冷。老孫讀懂了老伴的眼神,過來打圓場:“兒子,咱村裏就沒有一下車擱好幾萬的人,咱家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一把拿出這麼多錢呢。這樣吧,上回你給的六千還沒花光,剩下兩千,不行就用那個錢擱上唄。咱可不能當那個出頭鳥,擱那麼多給誰看哪,是吧。好幾萬可是咱全部的家當了,絕對不行。依我看兩千就不少。”
尤勇也很佩服自己料事如神的本領,居然還真讓他猜著了自己父母的底限,可這錢說到底也還是自己的啊。長這麼大,見過這麼多結婚的,尤勇是第一個基本上用自己的錢來娶親的人。
對此他實在是無話可說,他現在真的很懷疑家裏是不是在外麵還養了個兒子,家裏的錢留著好給他外麵的弟弟用啊,不然自己的父母留那些錢放家裏幹什麼,能下小錢嗎?
可這話實在是問不出口,既然家裏不願往外出錢那就先這麼著吧,反正他和夏媽媽提的也是兩千,隻要不比這個數少就暫時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