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唐家。一個人拿著刀削桃子。
“聽說我哥哥的墓被盜了?”他說。
“回家主,聽說是這樣。”麵前的青年男子彬彬有禮,“我想,這大概是陳家人動的手腳。自從陳蓉入我唐家,就有如陳家安放的一枚棋子,棄之不得,置之無用,真是很討厭啊。”他的嘴微微翹起,似乎倍感無奈。
“你有什麼看法?”唐家家主咬了一
口桃子。
“陳家既然說是北梁的人幹的,一定是想要挑起我唐家與北梁的爭端,這塊燙手山芋,我唐家是要不起的,不如趁機與北梁交好,讓他助我唐家重登大位。”男子說道,“我想過,結好之舉,重在交結趙州牧劉悍,徐州牧徐悍二人,如果想要結盟,需要火速。畢竟仗已經打起來了,北梁邊界的兵馬也已經布置,倘若交好的時機晚了,那便是假戲真做,是萬萬不可的。”
“可畢竟現在三家分涼以後,每一家單獨的勢力都要弱於北梁,倘若他北梁過來反客為主,這該如何是好?”家主憂心忡忡。
男子一愣。許久,“唉。”男子不說話了,他歎了一口氣。
家主說:“唐蘇,過兩天你去北梁一趟,看看南宮西塘的態度,再一探虛實。”
…………
西涼張家。幾位長老秘密會晤。
“大哥,西涼王的墓被盜一定是個幌子,這件事一定是陳家幹的,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也不幹,坐山觀虎鬥。”
…………
西涼陳家。
“糟糕,這件事是誰放出的口風?這樣一來,人家一定都以為是我陳家做的好事,這爛攤子,我可收拾不起。傳令下去,嚴查宣揚此事的人,查出來的,給我重重懲罰!”中年男子手撐著額頭,似乎極度辛勞,“這是誰耍的好計策,讓我陳家陷此危機。”
…………
北梁趙州牧府。
“所謂上上上策,因為先前所有一切都隻是我的假設,所以,萬全之策,是等我此事結束,親自入凉,一探究竟。”沉寒這次說話,顯得極為慎重,因為他在方才推理是,想到一種可能,這種可能會打亂他先前所有計劃,又恰是林澤提醒了他,陳家真的會這樣衝動,在戰亂之時,還要興師動眾麼?除此以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唐家欲擒故縱,想借唐虞墓盜,與北梁有單獨碰麵的機會,然後乘機消滅陳家,但這種可能性極小,他唐家就真的不擔心北梁同樣會借機一局篡位?那麼,倘若張家是幕後黑手呢?似乎結局也差不多。沉寒想到這裏,突然毛骨悚然起來。南魏狼族入侵,北梁大臣遇害,西涼內亂正起,會不會是有同樣的幕後黑手?
“喂喂喂,在想什麼呢?”紅葉見沉寒突然僵住,很久都沒有說話,覺得有些反常,不禁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