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回一臉茫然:“自山上下來的路很平坦,雖然有些機關,但也不至於困住他這麼久啊。”
程先生與肖丞相對視一眼,個中意味,不言自明。程先生猶豫了一下,歎了口氣:“這上山下山的路雖多,從後山下來的,倒著實不多,因為這條路上太過古怪,有一次我與你肖叔叔想硬闖一番,不料隻是半路,居然兩人都腫了埋伏,齊齊陷入地下,隻不過,這裏的機關似乎都不會對人下死手,一旦你不掙紮了,最多也就三四個時辰,你又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山上原點。倘若這林小兄弟不多掙紮,大概再過上半天,也就能找到他了。”
“老陸,你去……咦?老陸呢?”程先生四顧,發現陸晉羽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也是一愣。
封平一臉嚴肅走進來,朝沉寒幾人看了一眼,終於在紅葉身上猶豫起來,他跟程先生耳語了幾句。
程先生側臉一移,表示吃驚,表情顯現出不快來:“你們是誰把劉州牧的官兵叫來的?”
沉寒轉頭看向紅葉:“你有發出信號麼?”
紅葉也是一臉茫然,連忙搖頭。
“真沒有?”沉寒知道此事不可輕視,問得很是謹慎。
紅葉想了想:“真的沒有,再說我們隻是同劉大人約定好,讓他們在原地駐紮,有什麼事情,也隻是我手上的信號彈發射他才會彙集兵馬過來,可我到現在都沒有這樣做啊。”
程先生是滿腹狐疑,但是當著眾人的麵,也不好說什麼,內心卻對紅葉甚是提防,作為一個朝廷要員的家臣,紅葉的戰場手段,還是早有耳聞的,誰知道這樣的小丫頭會不會暗地裏通風報信。
沉寒感覺此事有些蹊蹺,但是又說不出來怪在哪裏,於是問程先生:“不知這墩頭山上,可有一位孫大人?”
“孫大人?你說的可是長孫大人?他不就是且行的舅舅麼?”程先生也不知道沉寒這話問的從何說起。
“不,不對,肖丞相我前些日子才見,如果說要來墩頭山,也就最多比我早上幾天,雖然據我所知那位孫大人也一直帶著麵具,但是聽那些士兵的話,這位孫大人分明是經常來這山,不知道封平前輩可曾見到過此人?”
“孫大人麼?我倒不曾見過此人,雖然我和書生兩人一直都居住在墩頭山,但是四層之後的路,是需要聖上諭批的,而這,又需要假借丞相之手,也就是說,不管是誰要進入這後三層,我們都會早一步察覺,倘若真有這樣一位孫大人,我們應該很早就發覺了。”
“沉賢侄莫非是誤將孫與公孫二字聽錯?我一直批閱聖上關於墩頭山的奏折,也從未見過什麼孫大人呀?”肖蕭不明白為何沉寒此時要將這件事提起,“這事不如以後再說,既然不是紅葉將軍招來的趙州牧等人,還請各位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