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輕舞想著隻要路淩帆能夠勉強答對第一份考卷便看在威武候的麵子上在楚大師麵前美言兩句,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路淩帆竟然想要答第二份考卷。
失心瘋了不成?
柳輕舞的心中感到有些輕視,就連方才那種陡然升起的詫異感覺也隨之消散了一些,好像覺得眼花了一般。
這位威武小侯爺不僅是個傻子,恐怕還是個瘋子。
一時間,柳輕舞不由得感到一陣泄氣。
而方少書更是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簡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好笑了,路淩帆,你這個傻子竟然想要解答楚大師親自出題的第二份考卷?這真是我有史以來聽過最好的笑話。“
“那考卷別說是我,就算是柳師姐都不一定能夠解答出來,你竟然想要解答?嘩眾取寵也不是這個做法,不行了,我聽不下去了。我還是趕快去吧你的結果稟告老師,省得被你這個傻子帶壞了。”
說罷,方少書的臉上還閃過一絲鄙夷。
這傻子竟然想要答楚大師親自提出的考題?
沒有比這個笑話再好聽不過了。
方少書是方候之子,沒少聽其父說起兩個派係的鬥爭。
威武候名震古麟,是驚天一般的人物,方候一係雖然崛起,但在威武候麵前甚少能夠占到便宜。
沒想到,虎父犬子。
威武候聲威日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偏偏生出的兒子竟然是這般癡傻。
對於王侯最重要的是什麼?
香火。
就算威武候那般強硬又如何,一個不堪托付的傳人足以讓數十年心血築造的大廈將傾,有這個傻子打底,威武候一脈恐怕是昨日黃花,根本蹦躂不了多久。
方少書蔑視的撇了路淩帆一眼,直接拿過空白的考卷離開了。想來是如他所言那般,去稟告楚大師這個威武小侯爺這般癡傻的舉動。
“柳師姐,拿來看看?”
路淩帆冷冷的撇了一眼方少書,卻出奇的沒有理會方少書的肆意嘲笑,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膽敢嘲笑暗夜君王?
哪裏來的膽子?
巨人之所以不在乎螻蟻是因為沒必要。
但若是執意找死,那就不要怪路淩帆心狠手辣了。
若是放在以前,方少書三番兩次的挑釁,路淩帆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不過路淩帆剛剛重生歸來,他心情愉悅的很,難得的寬宏大量起來,任憑方少書肆意的撒歡蹦躂。
“你真要答第二份考卷?”柳輕舞愣了。
“拿來便是!”
路淩帆說。
“你知不知道那考題多難?”柳輕舞氣急。
“拿來!”
路淩帆點點頭。
見到路淩帆如此淡然隨意的模樣,柳輕舞被氣的樂了。
嘩眾取寵。
這是柳輕舞唯一能夠想到的詞語。
她從懷中慎重的取出一張暗金色的考卷,那其上密密麻麻的符籙糾纏,仿佛是一座未曾探究的寶藏,就算是柳輕舞望一眼也是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根本不敢研究。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不是一般的考題。”
“這設計圖是老師都未曾攻克的難題,你若是知難而退,承認錯誤,看在威武候的麵子上我可以讓老師在幫你安排一次基礎測試。”柳輕舞給了路淩帆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這也算難?”
路淩帆望了一眼,他神色未變,嘴角反而掛上一絲輕蔑的弧度,甚至覺得有些乏味。
他可是夜帝,就算是鎮守古幽一界的界陣他都鑽研過。這小小的設計圖,在路淩帆看來,這種難度的陣法符籙連如廁的草紙都嫌硌得慌,根本沒有一絲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