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淩帆這次連頭也沒回,隻是淡淡說道:“至少沒有跟你說話,紈物!”
方越房聽聞這句話,也沒有再去阻攔方少書的發作。
因為他自己的麵色都早已經陰沉了下來。
他一邊擺弄著自己手指上玉戒,一邊冷冷說道:“賢侄此言,老夫怎麼就有些聽不明白,還望,加以詳細說明一下!”
路淩帆見此,淡淡說道:“也沒有什麼,隻是希望豐田侯的屁股從這座位上離開!”
方越房一聽,冷冷一笑:“哼,這又是為何呢?”
路淩帆沉默不語,隨後露出了一絲燦爛的笑容,“因為你不配!”
方越房站了起來,他的麵色陰冷,其中的殺意也毫無隱藏的暴露出來,星魂一重的實力,縱然是現在的路淩帆無法對抗的了。
但是路淩帆卻絲毫不懼,方越房冷冷看著路淩帆,隨後說道:“小輩,安敢如此無禮!”
路淩帆低下了頭,微微欠了欠身,假裝恭敬說道:“哪裏,哪裏,論無禮這一方麵,路某還遠得向奉田侯多加學習才對。”
方越房的麵色越發的陰沉,甚至其中的殺機宛如實質一般,朝著路淩帆湧了過去。
然而路淩帆卻不受絲毫阻礙,他身為永夜大帝,又豈會被區區星魂境的殺氣所傷。
“小輩,你想死嗎?”
路淩帆一聽,麵上又露出極為燦爛的笑容,“不知奉田侯,憑什麼殺我?”
方越房冷道:“憑我乃是皇朝王侯,奉田侯,憑我是長輩,憑我乃是星魂一重,不知可否?”
“不可!”
方越房冷笑道:“為何不可?”
路淩帆大手一張,隨後露出一絲狂氣,“因為這裏是路家!”
伴隨一聲怒吼,大廳之中瞬間就被眾多的兵士填滿,他們身披戎裝,滿目殺氣。
縱然單一實力尚不足以和方越房對抗,但是一成十,十成百,其化作的力量加上路家的地勢,足以和方越房對抗!
方少書被這突然竄出的兵士嚇得有些手足無措,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而方越房則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隨後麵色一變,怒吼道:“大膽路家,竟敢圈養私兵,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這一頂帽子扣下來,饒是路淩帆都不禁麵色一變。
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喂,奉田侯,你這一道帽子扣下來,可不要太大啊!”
一聽到這聲音,所有的士兵都讓開了一條通道,方少書不禁愣了一下。
方越房不禁麵色一變,這聲音,他很耳熟,並且很討厭。
看著那道逐漸走近的身影,方越房的麵色不禁冷了下來,低沉著說道:“威武侯……路海川!”
路淩帆也轉過了頭,其實這些士兵的出現並沒有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原本隻是想要將這家夥嚇跑。
畢竟這是皇朝封侯的府邸,就算是別的王侯也不可以在此放肆。
至於後麵有些過激的語氣,則是他一直以來的性情所至。
路海川的出現,倒還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轉過頭看著逐漸走來的父親。
微微低下了頭,“孩兒過於放肆,給家裏添了麻煩,還望父親原諒!”
路海川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路淩帆的頭,寵溺道:“既然無錯,又何須怪罪,要說,今日,我才明白,原來我兒也是知書達理之輩,遠非某些不學無數的紈絝子弟和那養而不教的父親能夠相提並論的!”
“路侯,這意思,方某怎麼就不太明白呢?”
方越房的表情現在以及是強壓著憤怒之情,這一點,路海川自然也是看的出來。
但是他卻毫不在意,第一,這方家和路家,長年關係就不太好。
二者,既然對方已經主動找上了門,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還給對方留什麼情麵。
也正是因為路海川對於方越房自然是談不上有什麼好態度。
方越房的現在的確是氣急,眼前的這個家夥又多難對付,身為多年老對手的他,自然是深知這個道理。
路海川輕聲衝著路淩帆說道:“你先退下吧,這裏就交給我來對付吧。”
路淩帆恭敬道:“謹遵父命,”說完,隨後便退到了一旁。
收起了笑容,路海川麵色冷淡的走到了方越方的麵前說道:“不知,今日,奉田侯上門,究竟是為何事啊?”
方越房皮笑肉不笑道:“路侯真是見笑了,隻是你家的路淩帆於大街上,無緣無故將我家方少書給痛打了一番,我身為其父,自然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無緣無故被人所打,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特意來到路府,來向路侯討一個公道!”
路海川聽完,微微愣了一下,但隨即笑道:“還有這等事情,可我卻未曾聽聞啊?”
方越房麵色有些難看,“路侯說笑了,犬子就在一旁,臉上的傷痕猶在,難道看不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