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一聽,瞳孔微縮,他勉強提起長刀想要朝著路淩帆的腦袋砍去,卻隻見路淩帆輕蔑一笑,他先是將雷霆抽出,在閃過了大漢那軟弱無力的攻擊之後,猛然朝其脖頸之間砍去。
“噗呲!”
血肉分離,骨骼分割的聲音從其中傳出,大漢麵露錯愕之色,隨後腦袋一個軲轆便從身體落在了地上,緊接著“砰”的一聲,大漢那碩大的身軀也狠狠砸到了地麵。
路淩帆深吸口氣,隨後露出一陣苦笑,看向周圍,不禁一時無語,先前他與大漢的打鬥倒是極為激烈,一時之間,倒沒有幾個妖獸和邪修敢於插手。
而現在大漢已然死去,而路淩帆現在看起來又虛弱無比,沒有比這時候更好的下手機會了,即便是路淩帆自己也十分清楚這一個道理。
路淩帆倒吸口氣,隨後支撐著如鉛灌體的身軀站了起身,手握雷霆長刀,警惕的望著四方,隨後看向上方細小通風口,隨後透露出的陽光,暗自判斷,“已經到了第三天,還需堅持半日,便可以出去了……”
閉上雙眼,路淩帆渾身充滿了疲憊之意,再一次睜開,眼中所透露出的精光,彰顯出了他現在的鬥誌。
路淩帆眼睛微微傾斜,隻見一道白光正在以著極快的速度朝其掠了過來。
白光到達路淩帆麵前,露出身影,路淩帆定睛一看,隻見一名俊美青年,正麵含笑意的看著他。
路淩帆見此,不禁冷冷說道,“這又是玩的哪出?”
俊美青年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從路淩帆身上所傳來的敵意,但他卻是不為所動,隻是衝著路淩帆微微鞠躬,“在下,聶遠光,不知道師弟如何稱呼?”
“在下,路淩帆,”將自己名字說出來之後,路淩帆隱約感覺好像哪裏有些不對,隨後不禁瞳孔微縮,“你稱呼我為師弟,莫非你是?”
聶遠光微微一笑,“正如師弟所想,我乃是柳絮峰的內門弟子,於三年前入門,並於一年前被關押此處。”
路淩帆道,“你活了下來。”
聶遠光笑而不語。
“那你為什麼不出去,”路淩帆又問道。
聶遠光麵露悵然之色,“因為我出不去啊。”
路淩帆眉毛一挑,“為何出不去?
聶遠光指著那扇大門,麵色瞬間變得陰沉三分,他咬牙切齒道,“因為就算是我撐過了是三天,那門卻依然未曾打開!”
路淩帆麵色瞬間一沉,“你這話卻又是怎麼回事,細細說來與我聽聽!”
聶遠光看著路淩帆,原本陰沉的麵色,此刻卻又恢複了當初一般的淡然,他笑著說道,“路師弟,勿需著急,不妨先聽聽我的故事如何?”
路淩帆看向四周,不斷朝其靠近的邪修以及妖獸,嘲弄道,“那些家夥看樣子不會同意啊……”
聶遠光順著路淩帆的視線看向周圍,他麵色微冷,隨即大手一揮,瞬間數十道劍光便驀然浮現於路淩帆的眼前。
那數十道劍光先是一滯,隨後便朝著四麵八方激射而去,並且迎風暴漲直至有數丈之長,劍光淩厲異常,速度又是極快,幾乎是一閃而過,就將數十名邪修以及妖獸化為一攤碎肉。
宛如屠殺一般,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一些本欲向前的妖獸以及邪修見到這一幕,不禁紛紛後退,一時間內,居然無一人一獸,敢上前去。
路淩帆見此,不禁麵色微變,暗道一聲,“劍意……”
聶遠光笑道,“並未是真正劍意,隻不過是參悟了些皮毛,就跟你的殺戮之道如出一轍罷了。”
路淩帆瞳孔微縮,“你看的出來?”
聶遠光道,“你先前動手之時,並未有過絲毫保留和遮掩之意,若是這樣還看不出來的話,豈不是與傻子無異。”
路淩帆一陣默然。
沉默了片刻之後,路淩帆道,“說說你的故事吧。”
聶遠光輕笑一聲,隨後說道,“我本是柳絮峰的一名內門弟子,這你是知道的,而當初將我關押進來的緣由,卻是一件宗門任務。”
路淩帆點頭,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聶遠光麵露惆悵之色,“那是一個寒夜時分,我與同門一名師弟以及一名師妹,去宗門下山執行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任務,隻是誅殺幾隻擾亂我們太煌宗旗下坊市的幾隻異獸,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太多難度,我們很輕易的就將那幾名異獸給解決掉了,隻是讓其中一名精通土係遁法的異獸不小心逃走,我等追殺足足有百裏距離,直至到達一處山洞入口處將其徹底誅殺之後,我本欲轉身離去,奈何我那一名師弟卻耐不住性子,想要進入其中探險一番,我雖有些不悅,但卻也未能反對,隻得由著他的性子,一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