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輸了……”
聶遠光艱難說道。
“你這說的莫不是廢話,”路淩帆一陣嗤笑。
聶遠光看向路淩帆,顫抖道,“在下……在下有一請求……懇請路師弟出去之後……能……能夠替我手刃……手刃那父子二人!”
路淩帆冷笑,他信步閑庭的走到聶遠光的麵前,“你覺得,早經曆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之後,我還會答應你這愚蠢而又極其不合理的條件嗎?”
聶遠光道,“……在下……在下願意用身上至寶……來與路兄交換!”
路淩帆更是不屑,“有意思,但在你身死之後,我再從你身來搜,不也是一樣嗎?”
聶遠光沉聲道,“但隻有一樣……是……是我願意交於路師弟,而路師弟才能取得的。”
路淩帆漫不經心,“那你倒是說說,究竟為何物?”
聶遠光深吸口氣,隨後說道,“在下劍意,願交於路兄!”
路淩帆微微一愣,隨後不屑說道,“胡說八道,如這道意能夠如此輕易交於他人,這世上,又何須那麼多苦修之輩,又怎麼會有無數武者,終其一生都未曾探入道意之門。”
聶遠光宛如回光返照一般,麵色突然變得紅潤異常,並且聲音也不複之前顫抖之意,他說道,“如若是真正的劍意,自然是無法交予他人,但是我的劍意,乃是體內一物所引發而出,此物被以神魂所遮掩,並在其中加以禁製,隻有我主動願意交於他人,此物才會於我神魂之中顯行,如若有人強取,隻會引發我神魂之內禁製,那物品便會瞬間與我神魂一同消亡。”
說到後半段,聶遠光話語之中,明顯有著警惕意味,想是怕那路淩帆,突然出手,直接向其神魂探去。
路淩帆先是細細思量一番,隨後嘴角竟是勾勒出了一絲弧度,他對於聶遠光所說之物品,倒是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猜測。
“行,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現在將你的神魂敞開吧,將那一物交於我吧。”
聶遠光麵露奇怪之色,他看著路淩帆說道,“路兄莫不是如此兒戲,就想要我將那貴重之物,交於你吧。”
微微皺眉,路淩帆道,“那你說該當如何?”
聶遠光微微一笑,也不言語,隻見他渾身上下,一股強大之極的氣勢突然迸出,玄冰瞬間就被這氣勢給碾作了齏粉。
路淩帆先是微微一驚,正準備做些什麼動作,卻隻聽聶遠光苦笑說道,“相信我,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再做出任何抵抗了。”
路淩帆微微點頭,雖然麵色是一幅淡然之色,但其中卻依然警惕萬分。
聶遠光從袖袍之中,掏出一個錦囊小袋,隨後從其一拍,一陣流光閃過,他手中此刻便多了一份古銅鐵卷。
“空間武具,”路淩帆道,“這玩意難道不是很少見嗎?”
聶遠光笑道,“內門弟子幾乎人手一件,便是人手數件的都有,倒也算不少什麼稀罕之物。”
路淩帆點了點頭,隨後又道,“這鐵卷卻又是何物?”
聶遠光嘴角微微翹起,“此物乃是誓言之卷,傳說乃是太古之物,武者之間用來締結契約之時所用。”
路淩帆點了點頭,“你想要用此物,來約束我?”
聶遠光道,“沒有人會相信口舌之言,不是嗎。”
路淩帆撇了撇嘴,“然後呢,你想要讓怎麼做?”
聶遠光回道,“路師弟隻需要向這鐵卷滴上一滴鮮血,並說出自己所立契約,以及未能完成契約之時,將會受到何等懲罰即可。”
路淩帆嗤笑,“你真的相信這玩意有用?”
聶遠光搖頭苦笑,“總比口說無憑要好。”
路淩帆先是微微皺眉,隨後將係在腰間的銳峰拔出,往自己的手指輕輕一劃,並從其中擠出一滴鮮血,往那古卷之上一點,隨後說道,“我路淩帆在此宣誓,有生之年內,但凡有一絲機會,定將高天才父子二人斬殺,如若不能則受元氣反噬,經脈倒扭之刑。”
路淩帆道,“這樣如何?”
聶遠光微笑點頭,“這樣最好。”
路淩帆又道,“行了,事情已經辦完了,快將你要體內那物交於我吧,當然,你最好不要懷著什麼不軌念頭,別的我沒有,但是將你瞬間碎屍萬段的自信,我還是有的。”
聶遠光仰頭長歎,“路兄放心,方才之所以如此輕易破除路兄的玄冰之技,乃是因為我點燃了體內的元氣之源,而也是因為這般,本來就無幾的壽命更是大幅度縮短,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神消身死,這種情況之下,我又怎麼會對你做出此等愚蠢之舉呢。”
路淩帆麵色淡然,“不會做最好,將你體內之物交予我吧,畢竟時間也快到了。”
聶遠光點了點頭,隨後雙手合十,雙眼緊閉,嘴裏念念有詞,不知究竟在說些什麼,隨後,隻見其體外開始浮現出一道虛幻人影,人影周身透明,此乃聶遠光之神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