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開!”
一名急速俯衝而來的邪修衝著路淩帆吼叫道,他的麵上全是癲狂之色。
“看來有必要試一試新的招式啊。”
路淩帆冷哼一聲,單手緩慢抬起,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氣,於的他周身元氣,四散於周圍,他雙足所立之地,已然結上了一層淡淡的薄冰。
路淩帆身形一陣高速旋轉,單手猛然揮動,一股無形巨力夾雜著淩冽寒氣席卷四周。
“雪原萬裏!”
霜白的氣息,夾雜著徹骨的寒意以著狂風之勢擴散到了四周。
安靜,絕對的安靜。
寒氣所觸碰到的任何地方,全部都被塗上了淡淡薄冰,一時間,原本黑暗的入殮房之中,此刻卻已然變成了冰的世界。
安靜,宛如死一般的安靜,與現在相比,方才的喧鬧卻仿佛如同夢境一般,多了幾分不現實。
轉過身去,路淩帆看向大門,門原本已經被打開了一半,然而剛才經過他那麼一鬧,此刻卻被層層玄冰所覆蓋。
路淩帆微微一笑,向前邁出一步,整個人瞬間就出現在了大門的麵前,隨後他將手掌緩緩抬起,一手觸摸那已經被冰層覆蓋的石門。
他低聲喃道,“碎!”
話語剛落,就見冰層之上浮現出了道道裂縫,下一刻,路淩帆單手微微一顫,手掌之中,隱約有著元氣繚繞。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那原本堅硬異常的石門,在路淩帆一掌之下,居然被碾做了齏粉。
路淩帆大腿邁出,麵帶微笑,微微眯起雙眼,過於刺眼的陽光,讓他沒能在第一時間內看清外麵的景象。
隻是覺得外麵先是安靜異常,隨後卻爆發了一陣陣劇烈的騷動。
“喂,你看到了嗎,他居然還活著,他居然還活著耶!”
“真未想到,這入殮房之內,乃是必死之地,卻未曾想居然有人能夠從中脫出,路淩帆,此人當真是了不起啊。”
“不過此人居然能夠破門而出,當真是不得了,要知道這入殮房之石門,是為了不讓其中怪物破門而出,而經由花崗岩以及大理石特別混合精製而成的,非五十萬斤以上的氣力不可破啊。”
“喂,這不是很不妙嗎,如若大門被破,那裏麵的妖物邪修豈不是……”
“話說回來,你們難道不覺得有些冷嗎……”
越頂天麵色錯愕,他雖然對於路淩帆能夠從其中脫出,自然是有相當的自信,但卻從未想過,他會以這種方式出來。
其周身散發著的陣陣寒氣,雖然淺薄,但卻已然能夠感覺到其中的淩冽之意。
仿佛隻要伸手觸碰一下此人,下一秒,便會被化成一塊冰塊。
“你……究竟在裏麵做些什麼啊?”越頂天喃喃道。
路淩帆眨了眨眼,在緩和了一下眼神的不適之後,他衝著眼前的越頂天,微微鞠躬,隨後起身說道,“回稟師尊,我隻不過是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罷了。”
一旁的李雲天麵色極為難看,他本來對於路淩帆死在裏麵抱有著極大的趣味和信心。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路淩帆能從其中脫出,原因隻有一個,也很簡單,那就是這入殮房從創立到現在為止,便沒有一名內外門弟子,從這兒其中活著走出來。
但是李雲天卻沒有想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無論多麼久的記錄,遲早都會被打破的,而路淩帆則成為了這入殮房內,無人幸存的第一名幸存者。
“小輩,你看看你都在這裏麵做了些什麼?”
李雲天突然厲聲朝著路淩帆喝道。
路淩帆先是眉頭微微皺起,看見李雲天不禁露出一絲恍然之色,他雙手背負,麵色淡然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李師叔啊,先前一時疏忽大意,未能注意到,還請李師叔恕罪。”
話語雖然極為誠懇,但是從其行為舉止來看,卻是說不出的敷衍之意。
李雲天麵色鐵青。
路淩帆輕笑一聲,隨後又道,“隻是不知,李師叔方才那句話,究竟為何意,我隻不過是從這裏出來罷了,又做了什麼事情呢?”
李雲天氣極反笑,“孽障,你講入殮房大門擊碎,從其中脫出,卻也未曾想過,要是其中妖獸邪修也從裏麵出來了,那該如何?”
路淩帆打了哈欠,隨後麵帶譏諷,“過了這麼久,李師叔倒是見過除我之外,還有任何生物從其中出來嗎?”
李雲天微微一愣,隨後麵色有些驚疑不定,的確就像是路淩帆所說,按理的話,從路淩帆出來之時,已經過了許久,但卻未見一人,一妖從其中乘機脫逃,按理來說,這倒是極為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