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卻又是怎麼回事?”
黑袍男子麵色大駭,雖然不禁朝地下一看,心中更是驚恐萬分,隻見自己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一層厚厚的玄冰所包裹,並且雖然速度不快,但是那冰塊仿佛如同有靈一般,仍然在朝其身上不斷蔓延。
路淩帆見黑袍男子麵露駭然之色,嘴角不禁勾勒出一絲弧度,他冰冷一笑,隨後將雷霆高高舉起。
“啊啊啊啊!”
一聲淒慘而又尖銳的悲鳴聲,從黑袍男子的嘴中發出,路淩帆手中的雷霆長刃宛如墜雷一般,朝著黑袍男子砍去,幾乎如同閃電一般。
雷霆長刃先是砍在黑袍男子的肩膀部位,其中發出來的骨骼斷裂之聲,令報複心極強的路淩帆倍感暢快,他所謂長刀的雙手瞬間一用力,就見雷霆長刃已經沒入了黑袍男子的體內。
但在其拚死掙紮之下,居然一時間內,僵持不下。
路淩帆冷哼一聲,隨後將雙手放開,單腳猛然一踏地麵,黑袍男子本見路淩帆放開雙手,正準備雷霆長刃拔出,並進行反擊之時,隻感覺自己的雙腿和腹部一陣劇烈疼痛。
低頭一看,隻見地麵之中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了數道丈許冰錐,將其雙腿以及腹部徹底貫穿,其中鮮血流出,在寒意的籠罩之下,居然凝結成血塊,他渾身哆嗦,寒意透過傷口席卷到了他的全身。
他勉強抬起頭,看著路淩帆那冰冷的眼眸,不禁艱難吐出話語,“你……你……你會……你會為此付出……代……”
話還未說完,就見路淩帆將長刀從他肩膀抽出,隨後衝著他的脖頸之位,以著疾風之勢猛然砍去。
“撲通!”
黑袍男子的腦袋應聲落地,而就在黑袍男子身死的同時,萬裏之外的那名老者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他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眼神之中卻有隱藏不住的憤怒之色,他轉眼望著自己麵前的一排閃爍著幽火的蠟燭,其中已有一隻熄滅,另外一隻更是搖搖欲墜。
一陣幽風拂過,那風中殘燭,也被徹底熄滅,至此老者的麵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從蒲團上站起了身,推開了鐵門,並在兩名看門人的執禮之下,走出了大門,隨後他衝著其中看門冷聲說道,“將血奴喚回,我尋他又要事吩咐!”
看門人先是麵色一陣詫異,隨即糾結說道,“回稟主上,可是血奴大人,最近正在閉關修行,如若再這個時候叨擾他恐怕……”
看門人話音未落,就見那老者目中一道厲色閃過,他一拳憑空揮出,隨後那名看門人的腦袋便宛如爆竹一般瞬間炸裂開來。
老者深吸口氣,轉而對著另一名看門人說道,“我命你去將血奴招來見我,可有疑問?”
看著旁邊慘死的同伴,那名看門人不禁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上下吞咽了一番,他對著看著微微欠身,顫栗說道,“小……小奴遵命……”
說完,便化作一道流光,急忙朝著遠方飛去。
…………
而這時,女童也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路淩帆抬頭望去,隨後雙足一蹬,輕躍起身,將半空之中落下的女童輕輕抱住。
女童早在被路淩帆拋上天空的時候酒已經醒了過來,此刻她睜著一雙大又明亮的眼睛,盯著路淩帆,便是眨也不眨一下。
輕笑一聲,路淩帆暗感無奈,話說回來,從一開始的時候,他便感覺到這女童似乎是有些不對勁,那就是她對於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事情,似乎都有些過於淡定了。
這樣的表現,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名七八歲的小屁孩該有的表現,並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當路淩帆趕往那叫做古瑞的小鎮時。
小鎮屍體大多已經腐爛,其中屍臭熏天,腐獸,蠅蟲更是無以計量,在那種環境之下,眼前這名女童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另一個問題。
路淩帆思量著問題,同時盯著女童怔怔出神,而女童卻也不知為何,同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路淩帆。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些許動靜,路淩帆抬頭一看,隻見兩道遁光正在急速朝著他的位置趕來。
路淩帆麵露警惕之色,握住雷霆長刃的手也不禁加緊了幾分。
遁光速度很快,幾乎瞬間就到達了路淩帆的眼前,散去流光之時,露出了兩道身影,正是餘若凝以及段德元。
路淩帆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不禁微微一笑,眼前二人對於他來說自然是來的正好。
二人麵色詫異,餘若凝更是上前一步驚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到這種地步?”
路淩帆微微一笑,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大概說給了對麵二人聽。
“原來是這般啊……”
餘若凝先是呢喃,隨後又衝著路淩帆道,“你可知這殺手,為何要刺殺你嗎?”
路淩帆搖頭。
餘若凝無語,“你怎麼不問個清楚呢?”
路淩帆道,“當時我氣得要死,態勢又十分緊急,此人也不像是能輕易開口之輩,所以我便先將其殺了,至於事態緣由,卻是沒有來得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