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淩帆話語剛落,藍正便瞬間明白,“隨我來。”
道完一聲,藍正便朝著後方走去,路淩帆見狀,自然也是緊隨其後,待到一架書櫃麵前之時,藍正將最左邊的一本黑皮厚書先是倒放,隨後又將其立起,如此這般,隻聽見一陣低沉的“轟隆”聲。
旁邊一處牆壁,竟是於此時慢慢退開,其中驀然多出了一條通道。
藍正一馬當先,向前走去,路淩帆自然緊隨其後,待到二人全部進入其中之時,那牆壁居然又自動合攏,天衣無縫,沒有一絲不和諧之處,仿佛先前那道暗門並不存在一般。
走進暗室,路淩帆隨便找了一處椅子坐了下來,藍正則是微笑對他說道,“這一處暗室,是我偷命匠人打造,讓其打造完畢之後,便讓其每人服下一顆失魂丹,醒來之後,先前記憶自然不見,這一處暗室,也就自然隻有我一人知曉。”
路淩帆淡淡的點了點頭,這種事情並不能在其心中引起一絲波瀾,他衝著坐於一旁的藍正,淡淡說道,“既然藍兄先前坦誠相見,那麼在下也不好有所隱瞞,便將我所經曆事情,盡數告知藍兄吧。”
藍正點了點頭,麵色肅然說道,“但說無妨。”
路淩帆道,“首先得先從一座小鎮講起……”
十餘分鍾之後,路淩帆便將大致內容全部告知藍正,除了他是太煌宗弟子以及他懷疑整個事件與幽鬼宗有關以外。
藍正麵上並非由多麼好看,他深吸口氣,似乎想要讓心中的沉悶消散一些,隨後他衝著路淩帆道,“這麼說來,你懷疑那名叫做血手屠夫的殺人狂,正在和他的同伴朝著我的府邸趕來,並且要在這裏彙合?”
路淩帆搖了搖頭,“那血手屠夫會不會來,我倒也好不能確定,但有人會在貴府彙合,我倒可以確認。”
藍正眉頭一挑,“何意見得?”
路淩帆道,“我有證據。”
藍正又道,“可否拿來我看?”
“自然可以,”說完,便朝著懷中一掏,隨後將先前發現的那一枚紙條遞給了藍正。
藍正接過,看著上麵的字跡,不禁麵色越發的陰沉。
片刻之後,他長籲口氣,沉聲說道,“可曾能夠確認是哪些人嗎?”
路淩帆道,“不能,不過方才得知藍兄府邸,便是曾經太和樓舊居的時候,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現在依然是十分吃驚,因為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那些溝渠鼠輩,居然趕來一名皇朝侯爵的府內聚會。”
藍正看著路淩帆,麵色不禁有些奇怪,“難道閣下就從未懷疑過,我與那一夥人說不定是同謀嗎?”
路淩帆麵色如常,“這倒是沒有懷疑過,畢竟先前見藍兄表情不像是有假,再者,這種事情,即便十分忌諱,但要是塞些錢財,想要得知,也不是什麼難事,藍兄沒有必要在這方麵對我弄虛作假……更何況。”
路淩帆頓了頓,隨後笑道,“我對於自己的辨識之術,向來都是極為有些信心,藍兄乃是何種人,我自然一看就知曉。”
藍正一聽,對著路淩帆拱了拱手,並讚歎道,“閣下天資卓越,在下實在是佩服的緊啊。”
路淩帆擺了擺手,失笑稱道,“過譽了,這些事情且先不提,隻是明日那一夥人,就要來到藍兄府邸彙合,想必藍兄明日定是約了不少人吧,不妨於此將名單給我,到時候,我好一一確認。”
藍正苦笑,“這一件事情,藍某怕是不能如閣下的願望了。”
路淩帆眉頭一挑,“這是為何?”
藍正深吸了口氣,隨後緩緩說道,“明日乃是家母七十大壽,按照往常過壽的慣例,就定當是要開倉放糧,邀百姓入家,說是要與民同樂,雖然往日事後收拾起來,是有些麻煩,但也正是因為家母如此慷慨之舉,我在能在此地深得民心,可如今看來,卻是有些麻煩啊。”
路淩帆麵色變得有些難看,倘若是全城之人湧進來的話,他根本不好一一分辨,這樣一來,就算是到手的線索,恐怕也會付之東流。
至於讓藍正將壽宴推掉這一事,路淩帆自然是不可能開口,且不說壽宴時日,就在明時,藍正也不可能為了他的一番托詞,就將曆來的習俗給推掉。
更何況他自己還要從其中發現些線索,若真是藍正推掉的話,恐怕還是會打草驚蛇啊。
“這下子,可真是有些難辦了……”
路淩帆不禁皺眉說道,隨後,他思量片刻,便站起了身,對著藍正微微鞠了一個躬,說道,“既然如此,在下明日在來拜訪,可到了那個時候,還請藍兄前往不要與在下打什麼招呼啊……”
藍正先是微微一愣,隨後便聽出了路淩帆的話中之意,他點了點頭,說道,“閣下放心,藍某知道如何去做。”
路淩帆點了點頭,隨後便拔腿欲走,但卻又聽藍正從身後喊道,“對了,商談許久,還望閣下可以告知藍某真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