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淩帆自己倒是極為控製其中威能,可那血手屠夫卻是肆無忌憚,想到這裏,路淩帆心中不禁暗恨,原本以為這血手屠夫是何等的大人物,弄了半天,隻不過是一名因為人手短缺,而被那小廝雇傭而來的小兵。
聽那小廝臨死前所說,屠村一事,都隻不過是自己派出去的未成形的血屍以及血手屠夫一同所為,那兩名消失不見的太煌宗弟子,也是被其合力擊殺。
如若不是歪打正著,路淩帆還不一定能夠發現真正事實。
路淩帆走到那血手屠夫身邊,略微抬手,將其首級割掉,隨後收入空間戒指之中,便又將視線轉到藍正身上。
隻見他麵含黑氣,雖然傷口已然止住鮮血,但看上去也是於事無補的樣子,那藍夢兒無論在其身邊如何哭喊,藍正的樣子也隻是越來越差,並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
路淩帆無奈搖頭,他因為自己曾被若雪鍛煉成了百毒不侵之軀後,便從未煉製過解毒之藥,再則毒道堪稱千變萬化,其中每換一種材料,解毒之法,便要變化幾分,路淩帆對此實在是無可奈何。
他走到一旁,招呼了幾名嚇壞了的下人過來,將藍正扶到了臥室,讓其好生休養一番,並讓其餘人等,確認傷亡人數,並核實身份,隨即再發放補償,同時再以藍正的令符下命,召集軍隊,全城搜索是否還有敵人殘黨存在,並維護治安,寬撫民心。
對於身為王侯之子的路淩帆來說,這點小事,還是如同信手拈來一般簡單。
翌日,藍府客房,路淩帆正位處於書桌,用著一根散發淡淡青光的毛筆,衝著一張獸皮上下揮動。
片刻之後,路淩帆將毛筆放下,隨後短劍將多餘邊角劃掉,隨後兩指夾住,對著其中說了些話,隨後便朝著窗外猛然拋去,那符咒瞬間便化作一道青光,以著風一般的速度,朝著遠方疾馳而去。
看著符咒飛走,路淩帆不禁麵露微笑,呢喃說道,“希望師尊能夠順利收到就好了。”
傳音符剛剛飛走,客房大門便又被推開,一名下人衝著路淩帆躬身說道,“公子,老爺有事相請,還往速去。”
路淩帆微挑眉頭,“知道了。”
說完,大步一邁,便朝著藍正臥室走去。
推開藍正臥室大門,路淩帆輕聲邁進,隻見藍夢兒坐於床頭,梨花帶雨的哭成了一片,而藍正則是麵色烏黑,雙唇泛白,鼻息之間,氣若懸絲。
見狀,路淩帆微微一歎,心中更是暗想,“怕是這邊境侯,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
聽聞聲音,藍正不禁支撐身體就要坐起,藍夢兒見狀,連忙上前將其扶住。
路淩帆微皺眉頭,隨即上前一步,並輕聲說道,“不知藍兄呼在下前來,究竟所謂何事呢?”
藍正看著路淩帆,低聲細語道,“公子,可否告知在下真實身份呢?”
“這……”路淩帆不禁有些遲疑。
藍正苦笑,“在下已經是將死之人,公子還對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路淩帆思量片刻,隨即說道,“也談不上什麼放不放心,如若藍兄想要知道,在下告知便是。”
頓了頓,路淩帆又道,“在下名為路淩帆,乃是太煌宗雲頂峰上的一名外門弟子,今日來到貴地,本是想要完成宗門任務,卻未曾想捅出了一個這麼大窟窿,還惹的藍兄受到牽連,在下心中,實在是愧疚不已啊。”
藍正擺了擺手,說道,“路兄弟身手不凡,想必在那太煌宗內也定然是前途無量。”
路淩帆苦笑搖頭。
藍正又道,“隻是受牽連一事,卻萬萬怪不到路兄身上,我隻是恨我自己識人不明,枉叫老母白白喪命,枉叫無辜百姓受到牽連啊!!”
說到後麵,神色已經變得激動萬分。
藍夢兒見狀,頓時緊張萬分,連忙上前安撫。
“咳……咳……”
輕咳兩聲,藍正嘴角有鮮血滑過,在藍夢兒擦拭完畢之後,便又衝著路淩帆說道,“路小兄弟,你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卻識得你是一名忠厚之士,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路小兄弟,可否答應?”
路淩帆頓時感覺有些不妙,但依然麵色如常說道,“如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自然是答應,隻是不知藍兄所謂何事?”
藍正撐起身子,坐於床榻上,看著路淩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要將小女托付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