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以為此人能夠突破入殮房試煉,本就是驚人之舉了,但與其現在相比,怕是又不算什麼。
“這太煌宗的未來,恐怕遲早得要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哼,這也未必,路師弟乃是人中龍鳳,這太煌宗雖大,但恐怕對於他來說,著實還是有些屈才了。”
周圍眾人的議論之言,對於路淩帆來說並沒造成太多的困擾,他麵色如常的走到了公告榜的麵前,而周圍的人群,也很自覺的為他讓出了一條道。
掃視著榜單上麵的名單,路淩帆不禁眉頭微微皺起,前些日子透過追殺各種法外之徒,以及讓冰火交融到了臨界點,隻差最後一步,便可邁出,但是這榜單之上,似乎沒有能夠做他對手存在了。
微歎口氣,路淩帆正準備離開,眼角餘光卻是一撇,一張泛黃的肖像畫映入到了他的眼前。
“任務:血魔,背景:太陰山,降雷皇座下血奴,境界:星魂七重,罪行:無以計量,條件:生死不論,獎勵:一百萬貢獻值。”
定睛一看,路淩帆麵露笑意,隨後伸手將其揭下,並走到中年男子麵前說道,“我要這家夥的情報。”
中年男子一開始見路淩帆揭榜,還有些見怪不怪,但一見那肖像之人的具體模樣,卻不禁麵色一變,急忙衝著路淩帆說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路淩帆眉頭微皺,“什麼使不得?”
中年男子深吸口氣,好讓自己沒有那麼激動,他喉嚨上下吞咽一番,隨後衝路淩帆說道,“我深知路師弟實力驚人,但是這人還是作罷比較好。”
路淩帆挑眉,“這卻又是為何?”
中年男子苦口婆心道,“這血奴乃是太陰山四大看山人中的一位,在那四人之中,他的修為卻又是最強,不說他曾經擊殺過我們太煌宗的內門弟子,便是那養心宗的入室弟子,也曾被其斬殺過!
深吸口氣,中年男子麵帶驚懼又道“,不久前他更是創下了血洗一座小城的滔天惡行,但因為其身份背景,再加上行為頗為詭異,便是我們也不好出手,但是也不能將他從榜單中扯下,便放置在一旁,免得一些不開眼的弟子自討苦吃,但卻未想今日被路師弟給揭了下來……”
路淩帆麵色淡然,“你覺得我像是那種不開眼的人嗎?”
中年男子麵色微變,急忙說道,“不……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
路淩帆搶道,“那就煩勞師兄將此人情報告知於我,剩下的,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話語堅決,不容一絲反駁之意。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隨即隻能麵帶苦笑的查閱起來,片刻之後,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路淩帆。
他沉聲道,“這上麵有先前曾與他交戰弟子的記錄,包括戰技,武具,甚至是行為習慣,其中都有。”
路淩帆不禁詫異,“居然這麼詳細!”
中年男子苦笑,“這還算是少的了,倘若幸存之人能夠再多些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讓先前那麼多的弟子,枉死在他手上。”
路淩帆心中一陣凜然,接過紙條之後,隨後說道,“放心吧,那家夥很快就會下去陪他們的。”
說完,轉身離開,毫無拖泥帶水之意。
待路淩帆離開之時,周遭弟子便將中年男子團團圍住,紛紛詢問先前他曾接下了什麼任務,中年男子無奈搖頭,而眾人則是在得知答案之時,不由的發出了一陣陣驚呼。
……
翌日,葫蘆口,路淩帆從天空之中飄然落於一處空地,看著眼前光景不禁眉頭一皺,但他根據線索來到那血奴最近觸摸的場所之時,所能看見的隻不過是一片血海,以及血海之上的無數浮屍。
這裏本來是旅行商人的必經之所,經過那家夥的這麼一通亂鬧,估計從此以後,是再也沒有人敢來這裏了。
“你是在找我嗎?”
聲音從路淩帆身後傳來,淡漠而又無情。
轉身看去,隻見一名身穿血衣的紅發青年,正從天空之中飄然落下,站在血海之中,紋絲不動。
微眯雙眼,路淩帆掃視四周,隨後說道,“我本以為你早就離開了。”
紅發青年說道,“我不會離開。”
路淩帆道“為何?”
紅發青年說道“我在等人。”
路淩帆問道,“等誰?”
淡淡一笑,紅發青年用手指著路淩帆說道,“我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