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他就在當初那一陣毀天滅地的爆炸之中,被碾成了齏粉,深吸口氣,隨神山仙府中取出了兩顆大補元丹,隨即一口吞下,原本已經近乎枯竭的元氣,在這一瞬間便又變得充沛異常。
路淩帆飄然一躍,落足到方才紅衣青年所在的那一片,因為紅衣青年的身死和方才堪稱毀天滅地的爆炸,原本被路淩帆凍結成冰的血海此刻卻又已經融化。
紅衣青年自身也沒有了下落,想是方才那自殺式的攻擊,早就讓他的身軀化為了烏有,路淩帆微皺眉頭,沒有那家夥的頭顱,想要提去複命,倒是變得有些困難了。
突然,路淩帆瞳孔微晃,便見血海之中有一枚的令牌漂浮,將元氣灌注於雙足,路淩帆飄然躍去,隨後將將其撈起。
隻見令牌通體呈現血紅色,上麵愕然刻著兩個大字,“血奴。”
“看來有這玩意兒的話,回去交於那誅魔殿的執事,也應該可以當作信物了。”
手掌一翻,一陣流光閃過,那令牌瞬間就被路淩帆收入空間戒指當中,正當路淩帆準備離開之時,卻突然瞳孔微縮。
他身形一晃,消失不見,下一秒卻又出現在了一處岩壁之上,而先前他所站的漂浮血海之中,濺起了陣陣血浪。
路淩帆不禁大駭,心中更是暗想,“莫非那人現在還活著不成。”
但這念頭也隻是片刻,便又被其打散,因為他已經看見了,上空之中,正有數道人影飄然躍下,立於他的四周之處,呈現包圍之勢。
路淩帆掃視四周,看著那些人的衣著,不禁麵露訝然之色,隨後沉聲說道,“諸位同門師兄弟,卻不知這是什麼意思?”
包圍路淩帆的一群人,赫然正是太煌宗的弟子,此時他們麵含殺氣,似乎並沒有想要搭理路淩帆的意思。
路淩帆麵色冷清,心中更是微沉,他握緊手中長刀,正準備要出手的時候,從其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鼓掌聲。
轉頭看去,隻見一名俊美青年,正麵色含笑的看著他,外表有著說不出的溫暖,但那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陰毒,卻又說明此人沒有麵向上看的那麼簡單。
“路師弟大名,在下早有聽聞,今日得以見此一名,方知威名不虛,實力更是驚人,師兄我著實是佩服的緊啊。”
俊美青年表麵稱讚,但其雙手卻深深藏於袖中,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打算。
路淩帆麵色冷淡,“過譽了,不知師兄尊姓大名?”
俊美青年又是向前一步,“在下飄渺峰弟子高天才,在座之人皆是同門,師弟不必如此拘束。”
路淩帆飄然落於血海邊角之處,隨後說道,“不知高師兄今日來找我,究竟有何貴幹?”
高天才緊跟路淩帆,“方才與路師弟交戰那人,想必是那血奴吧,嘖嘖,如此一般動靜,師弟當真不一般啊,不過……”
話鋒一轉,高天才又道,“路師弟恐怕在方才的殊死搏鬥之中也是耗費了不少元氣吧。”
路淩帆眼珠子一轉,隨後捂著胸口苦笑說道,“師兄明鑒,那血奴的手段著實驚人無比,就算是我使出諸般手段,也隻能將其勉強擊殺,縱使這般,自己也沒有討得什麼好處,好在那血奴身上所帶的寶物卻著實豐富,隻要回到宗內,並配合其中靈藥,應該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恢複如初。”
“靈藥!”一聽路淩帆這般說來,那高天才瞬間就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但下一瞬間便又收斂起來。
靈藥乃是天地孕育的蓋世奇珍,每一件靈藥與凡俗的丹藥不同,更加神奇,高天才一聽這一名詞,便露出貪婪之色,倒也沒有出乎所料。
“咳咳,”輕咳兩聲,那高天才便一臉心痛的朝著路淩帆走來說道,“路師弟不可啊,那靈藥是何等寶貴,又豈隻是為了療傷服用,我這剛好還有兩株雪靈參,路師弟如若不嫌棄的話,便拿去用吧。”
路淩帆麵露喜色,但卻又猶豫了起來,“這……這怎麼行,我和師兄素昧平生,怎麼可以接受如此重禮。”
高天才擺了擺手,隨即便朝著路淩帆大步走來,並從懷中掏出了兩塊通體散發充沛元氣的雪白人參,不等其說些什麼,便一幅硬塞給路淩帆的樣子。
路淩帆見狀,麵上自然是十分感動,但心中卻是冷笑不已,當他正準備用手接過的時候,高天才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冷光,正待他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
路淩帆接過的雙手卻是陡然用力,高天才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打進了那一片血海當中,頓時一陣淒慘之極的慘叫聲便從其中傳出。